了尘道长动了心,但还是没立马答应。
裴云又继续煽风点火:“咱们还可以叫上月恒白尧一起,他肯定也对这事感兴趣!”
了尘道长终于被说动了,又讲出了一个大实话。
“也可。他们也一直在京城。”
“什么?他们也在京城?也是受棠清所托?”
“算是吧。”
“他们留在京城做什么?”
“清王让他们盯着一些朝廷官员,但具体是何人,只有他们知道。”
“好吧。”裴云实在没话说了。
公事瞒着她也就算了,还特意让他们都写了辞别信来迷惑她,这就很让郁闷了。
亏她还把那些信都好好收着,准备留作纪念呢。
回头就把它们都烧了!
“小姐,真要去啊?万一王爷知道了……”
“既然要去,当然是偷偷的去,谁也不告诉了。不然隔墙有耳,万一传到了风月楼的耳朵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小姐既然知道是自投罗网,何不留在清王府?”
“留在清王府,怎么荣州密室一案?”
“破案是王爷的事。小姐这么千里迢迢地赶过去,说不定王爷早把案子给破了。”
“对哦!我们忘了这茬了。万一咱们到了荣州,棠清已经把案子给破了怎么办?”裴云一拍脑袋道。
陆棠清虽然没看过名侦探柯南,可他脑子好使啊,说不定真能把这案子给破了。
了尘道长道:“尽快赶去便是。”
“从京城到荣州数百里,就算即刻启程,至少也要十天半月,何况我们还带着小郡主,还得备马备车。”
“如果开车去,就只要几个时辰了。”
“开车?”裴云眼睛一亮。
“你说的开车,不会是我理解的开车吧?”
了尘道长一笑,说:“正是。越野车,四驱的,沙漠都能跑,官道更是没问题。”
“酷!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啊!”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每次坐马车又慢又累不说,还颠得腰酸背痛的。
就算为了坐一次四驱越野车这一趟出值了啊!
而且才几个小时,哪来的危险?
她们人都到荣州了,风月楼都还没收到消息呢。
“不急,先联系月恒他们。”
“好!他们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让王蒙去通知他们。”
“让王统领去客栈送个信就成,反正有车,咱们明天再去也不迟。”
“那好吧。”
还要等一天才能出发,裴云蠢蠢欲动的心有些蔫吧。
了尘道长又是一笑,道:
“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拿什么借口去敷衍清王。”
“有什么好敷衍的,就说清王府不安全了。所以我带着糖包过来找他了。”
“爷身边未必比王府安全啊。”影儿无不担心地说道。
他们说的什么车,她不懂,只是打心底不信几个时辰就能到荣州的话。
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上一天一夜,中途还要换几次马,她们拖家带口的,怎么可能比这还快?
可这话也不能说,只好迂回劝阻。
裴云满不在乎地道:“实在不行,就说我想他了。”
了尘道长听了轻笑出声,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这个借口比上一个有用。”
“那是!”
陆棠清的性子,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钢铁直男外加大男子主义。
在感情的问题上,只吃软不吃硬。撒个娇什么的,比一万个借口都好使。
可话虽这么说,裴云心里却还是没点底。
感情上的事情好解决,但问题是,这不单单是感情上的事,还牵扯到公事。
在公事面前,陆棠清可是完完全全的黑脸包公,软硬不吃,半点情面都不讲。
要是她们去了真耽误了他的正事,估计当天就得连夜开车赶回来了。
即便如此,也打消不了裴云当侦探的一颗雄心。
好容易小伙伴都在,好容易遇到一个密室案,又正好在她最无聊的时候。
天时地利人和,岂有不去之理?
任性是任性了点,可谁叫她有任性的资本呢?
内心一膨胀,就谁也阻挡不了她想要放飞自我的心灵了。
亲自写了封信,让王蒙送到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林月恒的孟白尧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什么事十万火急,还在信里夹了根鸡毛?”
林月恒看到那根鸡毛就想吐槽。
鸡毛信,这都什么年代的梗?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童年都不看这种古董级的电影好不好?
“咱们要破案了。”
“破什么案?”
“荣州赈灾银密室失踪案。”
“荣州赈灾银失窃了?”林月恒两眼一瞪。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说得跟玩笑似的。
“不只是荣州,渠州的也丢了。昨天刚到的消息。”
“清王来信了?”
“没错。”
“但信的内容不是叫咱们去荣州帮他破案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咱们也可以发散思维地理解一下么。”裴云开始玩套路了。
林月恒呵呵一声冷笑。
“你这种行为又简称作死,你知道么?”
裴云眼神飘忽了一下,果断抛出下一个诱饵:
“了尘道长有车。”
“哼!”林月恒一哼,没反应过来。
“越野车,四驱的,时速几十公里,去一趟荣州才几个小时。”
林月恒眼神立刻一亮,眼里都放着光。
“在哪儿呢?什么车?真能开?”
裴云内心小恶魔嘿嘿一笑,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