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气得不想说话。
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浮云,中了再多枪没打中要害也只是轻伤。不管戈尔察再怎么危言耸听,她就是不认为陆棠清已经死了,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当年他顶着千军万马杀进杀出,失踪了好几次,最后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还打出了一个赤眼修罗的名号,几杆粗制滥造的火枪怎么可能放得倒他?
他一定没死的!一定正带着人找她,会像上次那样,在她最无助地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有如天神降临般地把她带回去。
她拿起包袱里的干粮往嘴里塞,干了的馒头又冷又硬,每嚼一口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她还是拼命地吃,用力地咽。
把一真个馒头都吃完了,她又起身,拿了些干草去喂马。
戈尔察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忙活着,眼神越来越复杂。
被手持火枪的敌人追杀,异国逃亡,还受了伤,这样的情形,连他心里都有些没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日。
可裴云,这个柔弱得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汉家姑娘,却在这个时候冷静地不似常人。
戈尔察喝完最后一口酒,把酒坛子扔到墙上砸碎,又踩熄了裴云方才燃的那堆小火,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干草喂完,牵起缰绳翻身上马,向她伸出手。
“走吧!”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没日没夜的赶路,路过城镇就买点干粮,累极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尽量避人耳目。
赶了三天路,终于来到了汉国边界,想办法混进了城,裴云顾不上休息,走遍了半个城,终于在一家破落的小客栈的门匾上找到了听月楼的标志。
踏进门去,一眼就看到小二坐在楼梯上打盹,掌柜的趴在柜台上睡觉。
戈尔察顿时皱了眉,拉着裴云就要走。
“换一家吧,不缺这点银子。这家店一点人气都没有,十有**是家黑店。”
掌柜的打了个哈欠起身,用睡眼惺忪的眼睛瞥着戈尔察,懒洋洋地道:
“这位客栈,说话归说话,别乱喷粪啊。客少就是黑店了?你是瞧见我们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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