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一个父子反目,一个冒死出逃,让本王如何信你?”
“那你休妻之前怎么不说?”
陆棠清一时语塞,无话可答。
休妻之前,裴芸芸规规矩矩,除了那首诗之外,没有半点可疑之处,他又怎会多想?
裴云抬手抹了下眼,不卑不亢地向他看去。
“陆棠清,前尘旧事我不想再提,你怎么想我,我也不想管。但你我现在是陌路人,你没理由囚禁我。我可以帮你画画,但你也必须答应,画完之后放我回家,不准再找借口。”
再次选择妥协,不是裴云愿意认怂,而是她发现,陆棠清此人油盐不进,无理可讲,惹不得,也惹不起。想回家,顺着他谈条件反而是最快的办法。
“好,三天,画成放你走。”
陆棠清果然答应。
回到房中,裴云便瘫倒在床。方才紧张过度,一松下劲来,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喉咙也痛得厉害,再无心多想,合眼便睡去。
陆棠清却睡不着,想着她这几日的言行。
胆大心细,倔强冷静,这还是他认识的裴芸芸吗?难道被休了一次,真的连性情都能变了?
还是说,他当真逼得太过?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辛未,见王爷房里还亮着灯,便来送茶。
“有事?”陆棠清信手接过茶来抿了一口。
辛未略一迟疑,还是硬着头皮道:“爷今日可是担心王妃再寻短见,才在房梁上守着?”
陆棠清手一顿,将茶碗搁下。
辛未小时候是他的伴读,大了是他的亲兵,他喜怒无常,却瞒不过辛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