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珍实在无法解答女儿的问题,被逼问得张口结舌,“这个……琳琳,我明白你很在乎你的图灵,但它既然已经死了,咱们也只好面对现实。放心,妈妈会帮你调查原因的。”
一个老友去世了,至少在景心琳眼里就是这样。她很难过,但能帮助她一起承担悲伤的能是谁呢?是的,只有男朋友盛天悯。
它已经在我这里乖巧悠哉地生活了四年时光。
它能耐心地听我说从不在外人面前言道的心事。
它对如此方寸之地和我不周的照料从无怨言。
它可以任由我如流氓般抚摸与挑逗。
它几乎学会了我所有的冷静与睿智。
它今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景心琳将和盛天悯定好约会的时间迫不及待地提前到了这天的晚上,只相隔数小时,两人就在启明星酒吧再次相见。
“我不能忍受我的图灵就这样死亡,我必须找到凶手和动机。”
她将头靠在盛天悯肩上,试图从男朋友那里索要到些许安慰。盛天悯轻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耳语道:“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一起找到凶手。我想知道,你在家里的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作案线索?”
“有,一粒骰子。”
“一粒骰子?”
景心琳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很小的塑料口袋,从里面倒出一粒骰子,“这是从笼子里面靠近图灵尸体的地方发现的,你能看出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盛天悯接过骰子,左看右看之下,发现一处细微的异样骰子六面其中的一点面,有些突兀地成了黑色。他用拇指食指将骰子夹起来,“这个一点,我记得应该是红色的吧?怎么这里是黑色的?”
“没错,看来你的观察力比以往要进步很多啊。那么我就可以提出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犯罪现场会出现一枚骰子?第二、这个被涂黑的一点是怎么造成的?”
盛天悯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两个问题如果得到答案,这件谋杀案或许就会真相大白吧。”
“也许吧,从逻辑推理角度上讲,应该是你说的那样。但自从认识你和经历启明星体系的那些事之后,我逐渐明白了,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从逻辑上讲通的,里面掺杂了很多不确定因素。许多未知谜团之所以无法解答,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类情绪上的不确定性,无法用逻辑来解释。”
盛天悯点点头,“我很赞同,所以我一直对于那些侦探破案的片子抱持着怀疑态度。那些罪犯哪会那么乖乖地按照逻辑推理的路线来走呢?难道就不允许他们心里突然抽风,做出些不合逻辑的行为吗?”
景心琳没有正面回应盛天悯的话,“如果按照没有任何情绪化的偏差来推理,这起案件的逻辑路线应该是这样从家里的情形来看,罪犯只是单纯地进入家门,探查我的房间,而没有任何图财害命之意。而对于图灵的死,只有他无心之举这一种可能。我可以还原一下犯罪场景,一般来说,随身带着骰子的人,不是赌徒就是笃信鬼神,而且这种人都会带着两枚骰子。同时,这人一定事先清楚这里有图灵和图灵的位置,他进入房间,来到笼子边,想打开笼子取出图灵时,放在口袋里的两枚骰子掉了出来,恰恰不小心被图灵张口吃掉。刚开始他并没有注意,但随着图灵状态的异样,才让他注意到。慌忙之中,罪犯匆忙而去,而图灵在他走后吐出其中一枚,另一枚应该还留在它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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