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琳毫无顾忌地一把将盛天悯拉出病房,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阳台前。
“还不错,除了刚才进屋那次,咱们之间还算有些默契。”景心琳抱起肩膀对盛天悯说。
“找到和我的默契也许是你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吧?是什么让你没办法只得动用这根稻草?”
“其实我曾经想过用符号音析法来给你暗示信息,但那样过于明显了,除非那人是傻子,否则一看就知道是个想掩人耳目的暗号,反而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说的那人指的是谁?”
“嗨,其实我也有点神经过敏,但女人某些感性层面的东西告诉我,和你之间的联系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比如昨天晚上你们走了以后,他就来到我那,那时我边关窗户边在给你发语音,其实也是为了不让他注意到望远镜的变化。用买镜子的暗语提示你今天别按时到,本来这个暗语我觉得毫无逻辑性可言,单凭默契猜你能理解罢了,然后赶紧趁他不注意拉黑你,使得我接收不到你可能傻乎乎地回问。嗯,还不错,默契已经足够了。”
盛天悯苦笑一声,“你说了半天还是没回答我,那人到底是谁啊?”
“刚才出电梯时我偷眼看见你躲在旁边,你应该看见他了吧?怎么?不认识他?你们不是先前见过两次吗?哦,也难怪,过去快半年时间了,你对他印象不深也正常。”
“我只是看到了他一个侧脸,感觉似乎有些面熟。看样子和你很亲近,一直聚精会神在和你说话。”
“哟!怎么感觉你的语气酸溜溜的?”景心琳用肩膀稍稍顶了盛天悯一下,这让盛天悯脸上微微发红,“他是林越枫啊,我的一个追求者。”
林越枫?这名字相当耳熟,盛天悯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等快要找到时,景心琳先耐不住性子了。
“哎呀,就是在青岛开会时的那个网游公司代表,还有回来以后在思维越界馆也见过一次,想起来没?”
哦!原来是那个人!盛天悯恍然大悟,那个林越枫两次见面给自己的印象都不是太好,既喜欢夸夸其谈,又在聚会游戏里爱出风头,是个俗气且功利的家伙。
“他是你的追求者?追求你有多久了?”
“怎么?你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景心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也不算关心吧,只是对那人突然地出现感到好奇……”
“他是我父亲曾经的一个学生,后来也做过一段时间下属,再后来才出去干网络游戏这行的。我们很早就认识,他在学生时代就对我羞羞答答地表达过爱慕之情。不过他不是我的菜,但碍于我父亲的面子,也不好生硬拒绝他,对他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一来二去,让他总觉得追求我还有机会,这事始终是我心中的一个烦恼。”
“这么说他和景主编的关系很密切喽?”
“这再明显不过,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和我爸爸经常来往,还不是为了追求我吗?我爸爸好像倒对他很赏识似的,每次对他都热情招待。”
“难怪在那次聚会时最后他得了第一名你颁发给他一套杂志合订本,他高兴得不得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说着盛天悯取出根烟,夹在手指间准备点燃。
“怎么还没戒?”景心琳一把将那根烟夺下来,“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让脑子发木。”
盛天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习惯动作了,别介意。”
景心琳叹了口气,“唉,那个林越枫就没你这些坏毛病,可我对他就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你说怪不怪?”
盛天悯对她的话没想太多,“嗨,喜欢个人全凭感觉,我当初看上虞佳时,其实就是感觉这个女孩儿有千般万般地好,至于怎么好,还就说不上来。”
景心琳听他这么说,又好气又有点失落,于是将话题转回来:“你说这个林越枫,他现在都有些疯魔了,竟然在我家旁边租了间房子,为的就是能离我近些……”说到这儿,景心琳有意地停顿下来。
“那……你怎么应对他?”
景心琳白了眼盛天悯,似乎需要他说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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