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公子，红月姑娘说……她说我是她的孩子，这可是真的？”玹清吃惊地看着甯玘，想让甯玘给他一个答案。他知道甯玘是妖，有法子查清前世今生。

甯玘点头，“是，玹清小师父，她确实是你母亲。”

“母亲？”玹清从未流过眼泪，因为在寺庙之中，没什么大悲大喜之事。但现在他哭了，他一直想见的母亲就在他面前，他终于能向母亲说一句感谢。

“儿啊，我就是你那无情又无用的母亲。”红月说着抱紧了玹清。

“母亲，孩儿终于见到母亲。”玹清也抱紧了红月。

母子相认是让人感动的，所以甯玘这样的性格，看了之后心中也生出了一丝丝感动，并想起了自己和玹聿在其他空间的孩子。

不经意间，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甯玘对玹聿点了点头，玹聿不语，却在想甯玘说过的故事。红月和僧人最终也没在一起吧，否则红月又怎会是一个人，而玹清又怎会是和尚。

他和甯玘怕是还不如红月，毕竟他们的区别不仅仅是出家人和普通女子。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注定成佛的灵童。

他们要承受的更多吧。

“红月施主，敢问玹清的生父如今在何处？”玹云不合时宜地问了起来。

红月不语，她不知该怎么同玹清解释。

玹清被玹云一提醒，立即问着：“是啊，母亲，父亲如今在何处？”

“红月姑娘，你不方便说，那便由我帮你说！”甯玘说着点了点头，幸好琳琅把这个故事的所有细节都传给了她，这样也不至于让红月为难。

红月闭上眼睛，无奈地点了点头。

甯玘这才开口说：“那位僧人本来是该得道成佛的，因为红月，他放弃了修行。但上天终究降下了惩罚，那一日僧人去给红月采摘山花，从崖上坠落，从此他们人鬼两隔。”

“没想到父亲竟然是……”玹清说着又哭了起来，他是为自己的父亲可惜，为母亲可惜。

这样好的气氛本该是给人感动的，但一旁玹云又说话了，“所以……本不该发生的事便不能发生。他既然是出家人，就不该毁人清誉，毁了自己的修行。”

甯玘白了一眼玹云，这货不说话是不是会死！

“喜欢就要争取，出家人又如何，也一样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利。你们佛不是常说众生平等吗？为何普通人能爱，出家人就不能？显然这并不平等！所以，我若是佛祖，我会说众生皆有爱，出家人也一样。你们可以山川河流，爱天地万物，当然……也能爱一个人。”

甯玘说着痴痴地看着玹聿。

玹聿漆黑的眸子涌起波澜，他爱山川万物，他……也爱甯玘。只是上天允许他爱山川万物，却不允许他爱甯玘。这是他的悲哀，是他这份感情的悲哀。

“歪理邪说！”玹云怒声道。

甯玘看到玹云这样，忽然笑了，她拈指一笑，对玹云说：“是歪理邪说吗？那玹云小师父，请问你在枫林镇的幻境中做了什么，你又想了什么？”

“我！”玹云被甯玘这话问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他想到幻境中的事，瞬间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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