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胡夫人被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又发噩梦了?”
胡县长满身的汗,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痛,拿过镜子一看,自己的脖子上居然有几个血指印!
在往远处一看,便看到地板上有一行明晰的血脚印。
胡县长呆愣愣的对夫人说:“你看,血脚印!”
胡夫人顺着他颤抖手指指着的放向望去,哪有什么脚印,不过就是一些水渍。
“我看见脚印啊,老爷,您不是睡糊涂了吧?这一头的汗,别是病了。”
胡县长这一发噩梦可就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左思右想,总也不安,便唤了人来去寺庙里请高僧来超度亡母。
“明日你便请寺庙里的高僧来做水陆道场,超度超度我那老母亲。”胡县长一般擦着汗一般说,他穿着的丝绸睡衣早就汗透了,此时粘在身上十分的难受。
“超度婆婆?”胡夫人到有些闹不明白了,这婆婆过世都十几年了,哪里用超度了,不过她并不问,这胡县长要超度谁,她心里有数。
第二日已是夕阳西坠,鸦噪黄昏之时,白日里各家的捐银与粮食也差不多就位,这边运送到了城外的屯所之中,李龙的脸紧绷着,看着一车车的粮食,并不说话,只有副官时不时的指挥人把粮食运进去。
“团长,这些还不够吗?”副官看着眼前一车车的粮食与捐银问,他实在是不懂自己的长官,不过他却能察觉到自己的长官并没有多么的高兴。
“不够,这些粮食,顶多是够我们吃的,这里面的孝敬捐银,都给你拿去,你带着弟兄们从外面没遭灾的地方买粮食回来,我看得再敲一敲,这帮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些粮食即便是屯所里那一千多兄弟省吃俭用,勒紧裤腰带也不够,不过句容县能弄出来的粮食有限,他是想再敲出些钱来,好从别的地方买粮食。
从他到了这句容的这天开始,他就没打算帮着那些富户商贾镇压流民。只是想从他们身上扣出钱来好买粮,其实弟兄们此次镇压流民是带了足一个月的粮食的,李龙完全是骗那些人的。
这时,一个小兵报告道:“报告,胡县长电报,请李团长过府商量镇压流民的部署。”
“知道了。”李龙整了整帽子,继续对着副官吩咐着。
句容县及周边都糟了灾,他们必须要从更远的没有遭灾的地方运送粮食,那样路途遥远,这年头匪患频发,一路上定然不安全,所以他研究着让副官带走300人,十挺机关,还有五千发子弹,一定要确保粮食万无一失。
昨日他又和郭全友定下计策,将富户捐的少量粮食先分发出去,稳住围困句容的流民,给他们一段时间。
而他则能拖就拖,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周旋一番,等大批的粮食到了,那流民也就不是流民,而是顺民了。到时候大家是双赢的,句容的流民之乱可散,而他们又可以兵不血刃。
此时,胡县长的电报来了,李龙便难受几分,他不耐烦却也只能应邀前去,摆出合作的姿态,为大批粮食的运送,争取时间。
于是,他走到屯所外,坐上了那辆军用吉普,叫司机开车,去句容城里,他到是要看看,这胡县长又要搞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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