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内声誉极好,素来以亲和出名的重大师!
看出他们并不十分相信,邹凯很淡定地掏出手机:“猜来猜去有屁用,还是直接点吧,打个电话不就清楚了。”
拿着顾杰给的号码,他们直接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传来龚静低沉的声音:“喂?”
“龚静。”应轩拿过手机,连续问了三个问题:“发给薛珊的信息是你发的吗?你拜重云为师了?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只有龚静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然后,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应轩这边的马大师一直没有挂断,听到最新进展,他思考了片刻,沉声道:“很抱歉,这件事情给大家带来了很不好的观感,我会坐最近的航班过去。”
这件事情如果他选择袖手旁观,别人也怪不到他头上,但是他心里会过不去。
挂了电话后,面对两位师兄紧张的目光,马征微微笑了。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放松,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安抚地道:“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总该解决的,对吗?”
“但是……师弟你……”古茂目光落在他膝盖上盖着的毯子上,眼神沉痛。
这段日子以来,虽然马征一直保持心情宁静,但是谁都知道,他身体健康程度每况愈下,甚至有越来越差的趋势。
“要不我去吧!”古茂皱着眉头:“重云这人阴险狡诈,但是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两厢对质之下,他……”
“不行!”纪延面色阴沉如水:“我去!龚静是我徒弟,该我去才是!”
“都别争了。”马征摆摆手,笑道:“这是我毕生的心结,终于能够得到解决,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
“……好,我陪你去。”古茂一锤定音,以目光阻止了纪延:“家里必须有人坐镇。”
家。
在场所有人心头都轻轻一震。
家啊……
马征握紧杯子,面上在笑,眼前却有些微朦胧:“是啊,我会回家的,你们不必担心。”
父亲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他说回家了。
他们言出必践,马征直接乘坐了最近的航班,第二天一大早便到了长偃。
应轩亲自来接机,谈及重云的时候,他也有些无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会来的。”马征面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我临行前,给他发了条信息。”
只要他能看到,他就一定会来。
今日的薛家大堂,比昨日更热闹。
不仅百工门和薛凤两家都到了场,甚至许多听到风声的业内人士也都赶了过来。
应轩推着马征的轮椅走进去的时候,许多人目光都微微一变。
上次见到马大师的时候,他好像身体还算康健。
怎么现在,都离不开轮椅了?
马大师有多在意形象,所有人都非常清楚,但凡能够撑得住,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以这般姿态出现在人前的。
倒是马征自己仿佛不甚在意,神情自若地与友人打了招呼。
“马大师,辛苦了。”薛大伯亲自在门槛上垫了木板,热切地迎他进去。
不过盏茶的工夫,众人便都已经大概了解了目前的情形。
一个淡淡的疑虑在众人心底升起:这样明显的鸿门宴,重云真的会来吗?
凤老爷子心里也没底,但是看着马征笃定的眼神,他只得把担忧隐藏起来。
当马征杯中的茶快喝完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有人一马当先,穿着对襟唐装,踏着晨光而来。
马征逆着光抬头望去,唇角的笑容慢慢扩散。
那个人一如少年时的模样,满眼的桀骜和张狂,散去了平时的伪装,此时此刻的这个人,终于与重云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重叠起来。
“洪林。”马征听到自己噙着笑意地道:“好久不见。”
众人皆作不解状,不明白明明是重大师,为什么马征会叫他洪林。
莫非重云是化名不成?但是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出乎意料的是,重云竟然也没有否认,目光在轮椅上转了转,他不无恶意地道:“上次看着不都好好的?这一次怎么站不起来了?”
“邹洪林!”古茂怒喝道:“为什么你心里有数!你别太过分!”
“过分?”重云一摊手,笑了:“我倒是奇了怪了,你们这闹哄哄的,又是勾心斗角又是彼此倾札的,非得把我叫过来看戏,行,旧友相邀,我也就来了,一来就指责我过分,我哪过分了?这不都是事实嘛,上回见不是好好的,现在怎么瘸啦?”
古茂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暴怒:“邹洪林你这个!”
但是旁边猛然伸出来一只手拦住了他,马征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重云慢慢地道:“我怎么瘸的,洪林你不该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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