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咳一声,“皇贵妃,不得放肆。”
皇贵妃朝着皇帝福了一礼,敛衽坐在贵妃的坐处,又指着卫贵人道:“你不在承乾宫擦地砖,跑到这儿来充什么搅屎棍?嗯?”
卫婵俏面一白,慌忙跪下,“奴才……”
皇贵妃托腮,“昨夜是你侍寝,又给本宫表哥吹什么枕头风了?你也不怕风吹得大了,闪着你那扭来摇去的水蛇腰?”
皇贵妃自来瞧不上卫婵,便是她生了八阿哥,也从来不曾把她们母子放在眼里,言语自然刻薄,灵璧道:“皇贵妃娘娘处置您宫中的人自然要紧,可奴才也想问问贵妃,既然哈拉哈大人说本宫与人私通,那请将哈拉哈和奸夫寻来。”
贵妃跪地,上身挺直,道:“此处是后宫,如何能将侍卫叫进来,难道德妃曾经将奸夫召去永和宫私会?”
皇帝面色微沉,将手中珠串狠狠掼在地上,翡翠珠飞溅开来,扑头盖脸地砸向贵妃,“钮祜禄氏,慎言!德妃是朕以宝册金印册封的三品妃,不是你可以随意构陷的!”
“别呀,”灵璧笑得轻忽,“奴才倒想听贵妃娘娘说下去,贵妃娘娘也说了,侍卫不可入后宫,那么这枚同心结和这首情诗又是怎么进了您的手呢?”
贵妃一愣,看向惠妃,惠妃忙道:“自然是侍卫传给太监,太监再上呈给贵妃娘娘的,德妃,你自己做了脏事,还想把脏水泼给贵妃娘娘吗?”
灵璧莞尔,“我便是想泼脏水,也得贵妃娘娘长了一张值得我泼脏水的脸啊。”
这一句可太恶毒了,连皇贵妃这样的刀子嘴都暗暗发笑,贵妃生得丑陋,若非家世显赫,绝无入宫为妃的可能,灵璧这一句连消带打,把皇帝也骂了进去,一时众人的脸色皆讪讪的。贵妃、惠妃更是暗恨。
灵璧道:“好,既然惠妃姐姐说是太监给的,那此物经手的人可就多了,贵妃娘娘,把太监找来吧。”
贵妃折身看她,蛮狠的脸上满是怒色,“自然有的,传讯的便是景仁宫掌案黄寿全,黄寿全,你给本宫进来!”
黄寿全早已在外等候多时,听得贵妃传唤,弓身走了进来,向着众人行了双安礼,便一直跪着,皇帝道:“朕记得从孝昭皇后起,你就是景仁宫的掌案了,你在宫中数十年,小心说话,若有一字虚言,朕割了你的舌头喂猪!”
黄寿全打了个颤,朝着贵妃看去,得了个眼刀后,道:“这同心结确实是哈拉哈给奴才的,德妃娘娘当日在孝昭皇后跟前儿做宫女的时候,就和一个侍卫相好了,后来她做了皇上的德妃后,奴才本以为二人已经没了联系,没想到如今却又在一块了,这个……这,奴才,也不敢相信,可哈拉哈大人说……”
皇帝打断他,目光沉沉,“德妃,方才你舌灿莲花,这事你又怎么说?”
灵璧道:“回皇上,黄寿全可不是奴才的宫人,要问自然是问贵妃娘娘。更何况,他口口声声说奴才和一名侍卫相好,可奴才一没见过这个哈拉哈、二不知道这个侍卫长什么样子,总得让奴才见了真佛,也好辩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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