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撇撇嘴,从前在乾清宫时,这都是做惯了的事,哪里会有错?她一壁伸手抚平衮服上的褶皱,一壁道:“今儿是端嫔姐姐的生辰。”
皇帝点了点头,垂首让她戴上朝珠,“知道了,等朕散朝了,自会派人送上贺礼。”
灵璧微微一笑,将三串纪念拨了两串于左肩,又转过身将朝珠后头的背云、背云丝绦一一理顺,见他周身已十分妥帖,才颔首道:“是,奴才恭送万岁爷。”
皇帝微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意气风发地出了永和宫。
茯苓见皇帝走了,端着热水盆并香胰子、手巾进来,“主子,您是要梳洗,还是在小憩片刻呢?”
灵璧指了指皇帝用过的珐琅脸盆,“这里头的胰子不少呢,不必用新的,闹了这半晌,我还能睡得着吗?梳洗吧。”
新来的宫女梳着乌油油的大辫子静默站在阿葵身侧,手中捧着未用过的脸盆,看着不过十二三岁,十分青嫩的样子,“新来的叫什么?”
芳苓道:“回主子,本名叫四儿,奴才改了,叫阿茉,从艹字,茉莉的茉。”
灵璧颔首,“我看她年纪小,阿葵好好教导她,也别叫人欺负了她去,一应对待和你一样就是。”
阿葵应是。
至辰正,灵璧忖度着端嫔该起身了,便启程赶往咸福宫。
端嫔清雅,为人又极温和端方,在后宫之中交好者众,是以贺寿的人亦不在少数,端嫔笑着迎了灵璧进门,“荣嫔命人送了礼来,说是今儿有事务,宜嫔也送了一个宝石盆景,她身上不好,心情亦很低落,还能念着我,我已是十分感念了。”
灵璧命人将自己那对比目玫瑰配奉上,“如今看来,我的东西倒是拿不出手的了。”
端嫔嗔道:“你来,我就很高兴了,难道还要你送什么虚礼?”
二人坐下,宫女佩蓉上了茶,端嫔道:“我常日无聊,咸福宫离御花园又近,这是去岁冬天,我采了梅花上的雪,储存在罐子里,今儿是第一回喝。”
灵璧是个俗之又俗的人,自然品不出这梅花上的雪水和那玉泉山的泉水泡的茶有何区别,她暗暗发笑,“我糟蹋了姐姐的好茶,这茶该给懂的人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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