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遇刺,摄政王妃为护圣驾,以身挡箭,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
怎么会,宇文珀怎么会看着我就这样死掉。
那小皇帝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听说送来了不少千年人参、千年灵芝之类的名贵药材。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在熟悉的紫竹轩,房间里点着蜡烛,只有初一一个人侍候在旁。
“小姐……”
初一跪在地上,声音沙哑,眼睛红肿得仿佛一对盘活的核桃,看得人一阵心揪。
“哭什么?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我挣扎着便要起身,奈何左肩处的伤口一扯就痛,还没怎么动,就又摔回了床上。
见状,初一连忙起身扶我,跪得酸僵的膝盖磕在了床沿上也毫不在乎。
“小姐,你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大夫说,要是再晚一些,就算命救回来了,这手也是废了呀!”
初一一边说,一边倒了杯水,送到我嘴边。
听着初一熟悉的唠叨,我抿唇轻笑,顺势凑都杯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初一看着我的脸,眼眶里缓缓蓄满了泪水,随时都有可能溃堤。
我见她这副可怜模样,轻叹了口气。
“初一,我现在身上极不好受,你这一哭,我的心里可就要一道难受起来了。”
初一扁了扁嘴,终是将眼泪憋了回去,眼眶是越发红肿了。
“王爷呢?”
我救了他的侄子,不说一日三餐按时按点来探望吧,总得象征性地瞄两眼吧?
初一吸了吸鼻子,“王爷刚回去,说是明日再来看小姐。”
很好,不算狼心狗肺。
“我昏睡几天了?”
“还有两个时辰就七天了。”初一嘴角一扁,作势又要哭。
“初一,我没事了。”
其实我是想说,没那么容易就被路人甲乙丙弄死。
“小姐,睡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先喝点粥吧,等天亮了,初一再去炖些鸡汤来。”
初一从炉子上捧来一碗熬得稠烂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喂我。
我安然地享受着残废的高级待遇。
“喝什么鸡汤啊,怪腻味的。”
“这次小姐可不能闹脾气,鸡汤能养人,直到小姐伤愈之前,初一就决定每天杀一只老母鸡,给小姐补身子!”
“……行吧。”
初一喂一口白粥,我便吞下一口白粥,丝毫不觉得多余。
果然是饿了七天。
王府主院,寡淡的月色贴着窗棂滑进内室,黑漆漆的屋子里隐约有两道人影。
照旧是一个慵懒地靠坐着,一个恭敬地跪着。
宇文珀手里的狼毫笔“咔嚓”一声被捏断,木屑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冷光乍现的眸中略带木然。
这一连七日,他都不曾安然入睡,只要一想到未雨染毫无生气的样子,他便觉得胸中憋闷得难受。
可最让他难受的,还是宫中宋太医的话。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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