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在西海岸只待了几天,一行人继续往南走。
这天,赵盛忸怩的钻进了兆筱钰的马车,他打了许久的腹稿,终于鼓起勇气跟兆筱钰摊牌了。
“啥事啊?”兆筱钰捏着一颗淡粉色的珍珠,在阳光下细细打量。他们之所以跟东越王要一座海岛,也是想尝试一下人工养殖珍珠。
“姐,”赵盛觉得嘴巴有点干,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必须得跟兆筱钰坦白。“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上回去看梯田的时候走到半路碰上一个姑娘,车坏了”
“赵盛,”兆筱钰忽的转过脸,“别跟我说你看上人家了,这里可是东越!”天晓得对方是什么来历,万一心存不轨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我知道,我我”赵盛支吾了半天,最后道出一句:“我得娶她。”
兆筱钰有点懵,“你说啥,你要娶她?”
赵盛点点头,从腮边一直红到耳根,重复道:“我得娶她。”
“你不会是把人家姑娘已经!”兆筱钰一瞪眼,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怎么能这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赵盛忙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我也不想那么快”
赵盛从来不是一个胆大的孩子,这一点跟赵老爹的暴脾气不无关系。兆筱钰蹙眉,“那姑娘姓啥名谁,家里是干啥的。”
“她叫阮香,是公主府的女官,”赵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天她车子坏了,身边就跟着一个赶车的和一个小丫头。姐你也知道,咱爹常年赶车,有点啥毛病都是自己修。我也会那么一星半点的,就帮她把车修好了。她说要谢我,当天晚上就请我吃了个饭
后来我在金京修梯田的时候,她经常来找我,跟我讲东越的事儿,我也跟她讲咱们青源的事”
“你都跟她讲什么了。”兆筱钰心中警铃大作,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没说别的,”赵盛忙摆手,“我就说当学徒时候的事,还有种地啥的。”
兆筱钰又问:“那她有没有问过我或者你姐夫,还有关于咱家之类的。”
“没有,”赵盛想了想,肯定道:“没有,我从来没跟她提过咱家的事,我只说我上头有俩姐姐一个哥哥。”
兆筱钰抱起胳膊,“你继续说。”
“然后就,渐渐熟了你还记得咱出发前一天,我问你有没有事,想带你去见个朋友。”
“就是去见她?”兆筱钰想起来了,那天她本来是要去的,可那帮夫人听说她第二天要走,纷纷跑来跟她签合同。兆筱钰一直忙到晚上,自然也没去成。
赵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她说她想我走,我说我得问问你,她就让我请你去她家”
“你去了!?”兆筱钰一惊。
”没有,我说你抽不开身,等回来再说。谁知她又叫了一个小丫头给我送信我想着可能好些日子都见不到面,所以我就”
“你们约得哪儿?”
“别苑,她说那是公主的私产,平日里没什么人姐,”看到兆筱钰的表情,赵盛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我是喜欢她,但还没到那份儿上,我当时也不知是咋了,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然后,然后我们俩就姐,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惹祸了,但我怀疑你是被人下药了。”不怪兆筱钰阴谋论,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过了赵盛这般天真单纯的年纪。
赵盛张大嘴,半天反应不过来。他从小生长的环境和他所遇到的人,都是简单质朴的农民,下药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过。
“为啥呀,”赵盛很受伤,“我,我有啥呀,我就是一厨子!”
“可你还是齐大将军的小舅子啊。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这样,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千万别让人看出异样,”毕竟同行的人当中,还有东越的官员和仆从。“我先跟你姐夫透个底,让他派人打听一下那个阮香,等咱们回了金京再说。”
东越的南部四季如夏,颜傅边走边留意着沿途的植被。
他已经跟东越王说好了,他的人帮忙修整梯田,但山中的草药和虫蛇必须归他所有。之后东越每年,也要给青源提供一定数量的药材,尤其是三七白牛胆和罂粟,他希望东越能派人专门种植这些草药。
东越王无有不应,梯田让他的耕田大增,种点草药能费几亩地。
“就是它!”走着走着,颜傅忽然跳下马大喊兆筱钰,兆筱钰闻声探出脑袋,只见颜傅蹲在一棵植物面前,笑的像个傻子。
“快看,我找到了!!”
兆筱钰跳下马车,来到那株叶子肥厚的植物面前,“确实跟咱爹种出来的不一样,这叶子可真肥。”
“是吧,”颜傅小心翼翼的刨着周围的沙土,众人也纷纷围了过来,“将军,此乃何物?”
“烟。”兆筱钰叹了口气,她家老颜痴迷雪茄跟烟斗,连她这种不抽烟的人都对各种雪茄和烟斗丝如数家珍,可见平时受了多少洗脑和荼毒。
“去,拿个筐来。”颜傅吩咐手下。他想好了,岛上除了橡胶,要全都种上烟草,全部都要!!!
有了这一株烟草的激励,接下来的行程明显放慢了许多。一行人继续往南走了十几日,终于到了东越最南端的海岸,而东越王送给颜傅的那座岛,就在海岸的对面,隐隐可以看到那岛的轮廓。
这是四座海岛相连的群岛,占地越有四五个南京城那么大,东越王出手阔绰,可见他对梯田之事有多么的满意。
碧水蓝天白沙滩,兆筱钰惬意的吹着海风,喝着椰汁,被颜傅牵着左瞧右逛。
“起个名儿吧。”颜傅抱着那一筐搜集来的宝贝烟草,像斯克莱特冰河世纪里的松鼠一般四处寻找着最佳埋藏地点。
“嗯”兆筱钰想了又想,“要不就叫哈瓦那吧。”
“这名好!”颜傅眼神一亮。
“或者直接叫雪茄岛也不错。”兆筱钰故意揶揄他。
“还是叫哈瓦那吧。”颜傅一手抱着筐,一手搂着兆筱钰,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明明拂面而来的是海风,却硬是让他嗅出了雪松木的味道。
农夫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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