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芳一字一顿的说:“刘文辉副院长,没有通知你开会的原因是因为很多次要你参加你的会议,你都找各种借口拒绝了。我知道你一向自视清高,不屑于和我们这些俗人沟通交流。可是你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拆台还是添乱呢?”
王淑芳的前半句话是真实的,很多次会议刘文辉都借故推掉了。一个以钻研学术为生命的人来说是惜时如命的,根本不愿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事实上来讲,刘文辉推掉的那些会议也都是可开可不开的。开吧,没什么实际内容,可是不开呢,又显得很多人一天没事干。
刘文辉说:“王副院长,很多会议我是推掉了,可那也是经过院里批准的。难道因为我不参加就可以成为不通知我的理由吗?不管虚名也好,实职也罢,我刘文辉现在还是重水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
最后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还用手指头在桌子轻敲几下。从职务和行政级别上来说,刘文辉有权利知道医院发生的事。当然了,很多发生的事刘文辉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愿意知道,对刘文辉来说,那些破事只会让他闹心。
这次以一个全新的姿态站出来公然叫板,原因只有一个,景如阳是他干儿子。虽然这个名分没有血脉,但有亲情。正像一部电影中的台词一样:只要一个女人对一个孩子付出了爱,给予了呵护温暖,都可以称之为母亲。
赵新明直盯着刘文辉说:“刘文辉副院长,现在通知你也来得及,按照医院的规定,在不同的意见上,少数服从多数,院里的决定不会更改,你的意见可以保留。”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在这个时候说,显得强权压人了。
刘文辉本不善于同人争论,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不说话,沉默也是一种还击。
赵新明扭头对景如阳说:“景医生,不要再为这件事情耽搁时间了,回去上班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谈。”事已至此,景如阳犹豫着要不要为自己的底线再坚持一次。
如果说出来,等于和医院公开反脸,自己也没有了退路。当初留在医院,是赵新明亲口宣布,亲手发的聘书。以后的几次接触赵新明院长也是做到了以礼相待,在这个时候扯出孙平安,岂不是让他下不来台。他和孙平安的父亲,孙紧之间的交情在医院是人尽皆知的。
在心中抱负和朋友去留之间,景如阳选择忍这一时。王辉的医术不敢说独挡一面,但吃饭也不是问题。即便遇到什么困难,求助于费老,总是能解决的。不再争辩,黯然走出会议室,不想转身和费德心打个照面。
费德心微微点头,转而看向赵新明说:“新明,我有资格列席会议吗?”德高望重的人往往是谦虚的,话不说满,事有分寸。
往往是那些不入流的狂妄之徒张嘴没有摆不平的事,闭嘴没有干不倒的人。这样的货色都是没真材实料的,结局都好不到哪去,要么横死街头,要么尸体腐烂多日才被人偶然发现,已是面目全非。再好一点也不过是碰巧跟别人混了顿好饭便四处吹嘘,那谁谁是我哥们,特铁。
赵新明笑着起身道:“费老,你这不是骂我吗?快坐到我这。”挪开座位,双手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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