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狱锁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响，席泠微微抬起头，便看见狱卒开了门，恭敬地退到了一边。

一个人从那狱卒身后走了过来。

是沈年。

席泠笑起来，语气懒懒：“督军大人怎么有空来了这个鬼地方？”

沈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蹲下身与坐在草垛上的席泠持平：“来瞧瞧你。”他仿佛担忧一般：“这监狱的环境颇差，不知道泠衣姑娘住的是否习惯？”

“不习惯。”席泠支起下巴，看着沈年：“怎么，沈督军是打算接我回沈宅住吗？”

沈年竟是当真来解她的手铐：“确有此意。”他将那手铐扔到一边，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红痕：“泠衣姑娘这几日受委屈了。”

席泠微笑：“不委屈。”她没有挣开沈年的手，跟着他站起来，贴近他，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呵气道：“沈督军这是没有查出我其他的身份，又不放心我，于是打算放在把我身边看着了？”

她退后一步，轻笑：“督军不用费力的，我确确实实只是个宋家的丫鬟罢了。”

沈年却没有答她的话，只突然道：“不知廉耻！”他松开手，背过身，一副不想理席泠的模样。

席泠微微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沈年是在嫌弃她靠的太近。她看了看沈年微微泛红的耳根，忽地笑了一下，贴近他的背脊：“督军原是这么矜持的人。”

她将手自他的背，慢慢爬到他的脖颈，最后落到他的衣领上：“那想来督军那日说的，脱衣服让我查看伤口，也只是假意了。”

席泠伸手小指，轻轻挑了一下，那衬衣的扣子，被开了一颗。

沈年眉头跳了跳，他一把摁住席泠的手，转过身眯眼瞧她：“泠衣姑娘是还想在这监狱里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