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子心切的白夫人已经娇容煞白,睁大了美丽的眸子,在周围的白府之人来不及阻拦之下,朝着管阔那里扑了过去。
没有人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当白夫人平静地看着白家人处理掉那一位姑娘的尸体以及所有的痕迹的时候,并不代表她真的对母子之情没有任何的感觉,而是因为那个姑娘并不是她的女儿。
在今天管阔做这些,并不是要看到她惊怒疯狂痛惜的表情,只是为了让她品尝到亲眼看到自己儿子遭受到那种待遇时的感受。
香风扑面,管阔抬起头来,看着对方那一张因为情绪而扭曲的姣好面容,身形蓦地一动。
白夫人叫喊着直接扑上,她跺着脚,恨恨地要夺过自己的孩子,可是却没承想撞到的是一道残影,扑了个空。
她一脚踏空,顺着石阶“骨碌碌”就滚了下去,一时间尖叫几声,额头上头破血流,捂着额头,坐在那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一次嘤嘤嘤地哭了起来,看起来分外无能。
另一边,管阔提着白云里的身形显现,他对着拼命挣扎的那家伙的屁股就是踹了三脚。
在作者的世界里,有一句话就叫做把翔都打出来了,想必白云里如今的感觉便是如此。
白章阴沉着脸,他虽然愤怒,可是毕竟也是从奉礼郎一路爬到的秘书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此时此刻,他还保持着一定的冷静,提醒道:“你要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躲得掉吗?”
管阔看了看他,却没有回答。
白章依旧冷静,而他却是渐渐冷静了一些。
虽然殴打一个虎落平阳的白云里,并不能够对他造成多么大的危害,可是却也并不算是理智。
要想把他关起来一段时间,也不足挂齿。
“停下吧,为了这个畜生,不值得。”妇人一直朝着石阶上走去,向着管阔。
她先前意识到了天地不仁的局面,像是有点坦然了,但是直到现如今,看到管阔为自己做了这些,才渐渐露出了落寞悲伤的情绪。
“你这么做只是一时泄愤,并不能够真正的为我的女儿报仇,到最后还会把你给连累进去。我们抗争,最重要的便是有这份心,有这个过程,结果到底是怎样的,无法确定。”她说道。
她的话引起了周围长安人的共鸣以及深思,那些刚才还在义愤填膺激动非凡的人们逐渐逐渐就沉默了,大概是被她的那一席话触动了心灵。
这个世界上,很多对的事情,我们去做,却并不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就跟你努力读书了,却不一定能够考取功名一样。
那么,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我们已经去做过了。
管阔点了点头,默默地松手,白云里发出一声惨叫,落地的同时,被磕掉一颗门牙。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了,于是艰难地仰起头来,看着管阔露出怨毒的神色,说道:“管阔,你一时冲动,在这里做了不好的事情,哈哈,你不能够把我怎么样,小爷我出来了,哈哈,可是你眼看就要进去了!”
白章的眸光中泛起冷意。
他示意白府过来迎接的下人保护好自己的夫人,也扶起自己的儿子,随后转身朝向刑部。
“刑部侍郎大人,就在你们刑部的外面,发生了这些事情,你们却冷眼旁观,你就不怕有人参你一本?”
刑部里面,一片沉默,没有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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