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跟着脱了衣服,他的身材很匀称,但和蔡志国比起来,那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刘昱下了湖,立即被针扎般的刺痛感觉包围,由于刚刚开始,并不习惯,一下子又跑回了岸上。
“看你那娇气样,怕啥呢?泡一会就适应了。”蔡志国看刘昱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他也觉得很烫,但他一直咬牙坚持,他要在这个新兵蛋子面前装出很享受的样子才行。
刘昱咬着牙又下了湖,坚持着,免得被教官嘲笑。还别说,过了一会,刺痛感逐渐消失,代之而来的是暖洋洋的舒适感。
“怎么样?舒服吧?”蔡志国看刘昱已经适应了水温,和他聊了起来。
“还可以,教官,刚才看你身上不少疤痕,是枪伤吗?”刚才教官脱衣下湖的时候,刘昱将人家的身体看了个遍。
“你能看到我身上的疤痕?”蔡志国很是疑惑。对于他来说,晚上可以看见近处的路,能躲开障碍物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暗淡的月光下,能看清楚人身上的疤痕,需要何等的目力?
“是呀,你背上有六个圆疤,左胳膊上一个条形疤。”
这眼神,这记忆力,绝对是当兵的好苗子,蔡志国暗暗感慨。
“没错,这是我在南线战斗中留下的。”蔡志国淡淡地说道。
“哇,教官,你还参加过南线战斗?那你可是国家的英雄,怎么到了国安系统?”刘昱对于参加过战斗的英雄莫名的崇拜,这是每个男孩都有的英雄情结。
“现在已经没有大面积的战斗了,所以很多人都转业了。我是尖刀班的,领导觉得我离开部队可惜了,就推荐我去了国安局。”蔡志国的语气尽量保持着平静,但心里已是波澜起伏,他想起了死在异国他乡的兄弟。
刘昱沉默了,他也明白,当兵就意味着奉献,将身体、甚至是生命,奉献给祖国,奉献给人民。
“如果真的有需要,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当兵,去上战场的。”
“好样的,这才是七尺男儿。”蔡志国赞道。尽管他还不是很了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但他今天的表现,早就超出了那些庸庸碌碌的青年。
“蔡教官,按理说,你在战场上应该杀了不敌人,为什么身上没有杀气?”
“你小子还懂这个?”蔡志国又被刘昱弄迷糊了,这家伙懂的真不少。
“我见过几个在南线作战的人,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很强烈的杀气。”刘昱想起了在川淅的时候,见到的梁忠和他那帮兄弟,无一不是杀气凛凛。
“我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身上是有杀气的。这几年慢慢消失了。”蔡志国说的是实话,那些战功赫赫的大将,哪一个在战争年代不是杀气迫人?而到了和平年代,身上的杀气都渐渐地消弭于无形。
“你怎么会碰到这些人?你去过南线?”出于军人的本能,蔡志国警惕起来。
“看你紧张的?”刘昱笑道:“去年,南木子大师去川淅,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带兵去做的安保工作。对了,他叫梁忠。”
“什么?梁中校去了?你见过梁中校?”蔡志国激动起来,从温泉中“哗啦”一声抽出双臂,扳住了刘昱的双肩猛晃。
梁中校早就被南线对手挂上了猎杀榜,悬赏额高达十万美刀,所以他的身份是保密的。然而梁中校能让刘昱知道姓名,那么就可以推断,刘昱和梁中校必然有一定的关系。
刘昱昨天还不知道中校的概念,被肖琴一通恶补,对军衔有了大致的了解,他从蔡志国激动的表情中,猜测出他肯定认识梁中校。
“我在他家住过,他父亲原先半身不遂,幸好我有些偏方,治好了他老人家的病。梁大哥带兄弟来川淅做安保工作,专门请我喝酒了。”刘昱尽量轻描淡写,他可不能把自己当小神医的事说出来,那样难免会被教官当做神棍。
“那你就是梁中校的恩人了,也是我的恩人。”蔡志国肃然道。
“我先前就是梁中校手下的兵,几次身受重伤,都是梁中校舍命将我救回来的,我这条命也是梁中校给的。”
“可惜,我的身体素质不适合在前线了,梁中校就向国安局推荐了我。”
两个人又聊了会,这才上岸穿衣,打道回府。
快到小院的时候,蔡志国突然放慢了脚步,让刘昱走在前面。
刘昱并未在意,依然是大模大样地向前走着,忽听到前方树丛里传来一声“站住,口令?”
刘昱吓得急刹车站住了脚,妈耶,这里还有哨兵?想起电影上的镜头,随口喊道:“长江,回令。”
在他的幼小心灵中,对方应该喊道:“回令,黄河。”
然则现实是残酷的,一点红光照在他额头上,树丛中有枪械的声音传来:“立即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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