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总你不讲究!”牛长生开启吐槽模式:“不帮兄弟忙就不说了,你一个道士,开口闭口谈缘,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佛门说法么?”
“缘法便是因果,道门也讲因果。”
蓝守行淡淡道:“不过道门将之称为承负,承者为前,负者为后。待会慕太平要讲的《太平经》,便是最早地关于承负的论述经典。它成书的时候,佛教才刚刚传入中土……只是佛门是显学,它的经义比道门的更广为人知罢了。”
相处时间长了,蓝守行早就学会了淡定面对吐槽。每当牛长生开启吐槽模式,他便淡定的用事实打脸。
“注意了,前边有阵法!”蓝守行低喝一声:“屏息凝神!”
其实不需蓝守行提醒,牛长生早就发现西侧回廊尽头有阵法存在。秦海潮带着一众鬼魂走到西侧回廊尽头之后,一头便钻进了墙内……若这么明显地事情都发现不了,牛长生觉得自己还是跳进三途河自杀算了。
牛长生随着蓝守行穿墙而过,心中有所明悟:这种感觉与他曾经穿过实物的感觉不同,反而比较接近于传送阵法带来的那种穿越空间之感。
过了阵法之后,牛长生眼前便豁然开朗,一座宏大地园林呈现在他面前。
入眼便是书有道法自然四字的照壁,再进去便是一座宏大的庭院。庭院北侧,老道士慕太平已端坐在法台之后闭目颂经。而那引鬼入道观的青年,则指挥着众鬼魂挨个席地而座。
老道士慕太平念的是《太平经》,乃是道门诸派必修地典籍。
他语调怪异,如同说唱。
牛长生凝神听了片刻,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慕太平念的内容。
青年将一众鬼魂安排完后,带着牛长生以及黄肇贤、周明正三人来到照壁旁蹲下,笑道:“今年终于能有个说话解闷之人了。往年这段时间最是难熬,师傅要念三小时经,祖师有事要处理,可怜我一个人只能在旁边发呆。对了,我叫秦海潮,你们怎么称呼?”
三人各自介绍了一番。
随后牛长生目送蓝守行离去,好奇地对秦海潮道:“蓝大哥每年中元节都要来这里么?”
秦海潮笑道:“是啊,祖师每年都要带三百鬼魂来别云观。师傅要给鬼魂念太平清领书,念完了我还要给一众鬼魂送上宁心符一道,最后还要供奉清香一柱,瓜果蔬菜若干,麻烦得很。
那三百道宁心符,我前前后后画了三个多月,差点连高考都耽误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太平清领书有一百七十卷,念的时候不能停顿!而画符……”
“你还要高考?”牛长生大惊,打断秦海潮道:“你不是道士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秦海潮纳闷道:“我师傅还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呢!难道你们死国的道士就不上学吗?”
秦海潮对死国的了解并不充分,在他的认知中,死国就是人死之后的世界,那么自然与人间差不多。
“额……”牛长生凌乱了:“在三天之前,我跟你一样都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别说死国道士,就是人世的道士我也不了解啊。”
秦海潮笑道:“修道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每天例行功课做完之后,空闲下来的时间那么多,不去上学干什么?玩游戏么?我早就玩腻了。”
“好吧!是我狭隘了。”牛长生地脑子依旧混乱,始终很难想象一个道士上学时,面对着物理化学这些东西时是副什么模样。
他只得转移话题道:“你平常都修炼些什么呢?前天蓝大哥也传我道法,讲了一晚上我却什么都没听懂,差点就睡着了。”
秦海潮哈哈一笑,道:“才学的时候都这样,十年前我刚随师父修道时,也是一听就想睡觉。睡了大概三四年吧,忽然间好像就开窍了,然后就筑基成功,现在已经是琴心境了。”
十年修到琴心境,秦海潮也是难得的天才。
但牛长生却完全不懂这里边的难处,满是震惊地道:“三四年才入门?”
入个门都要三四年,那还修个什么道?说不定那时都已经完事还阳了……
“是啊!修道很难的,画符就简单多了。”秦海潮道:“你可以先练习画宁心符,没事就练。道典也要读,读不懂就当背课文一样。等你掌握了宁心符的神髓之后,就能看懂道典了。反正我就是这样筑基的,师傅还说我基础稳固,未来一帆风顺。”
“确定可行?”牛长生略感心动,自从他成为中阴身后,就不再需要睡觉。与其将长夜浪费在发呆之中,还不如试试画符,也算是一种打发时间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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