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一轮弯月,如同一把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弯刀。
月色如水,流下的却不是宁神的清凉,是刺骨的寒凉。
当两道寒光飞掠而出的那一刻,长乐赌馆的房屋已经摇摇欲坠。
所有人立刻从四面八方闪了出去。
可门外孤立的白玉蝉却猛然冲了进来。
动作是那样轻捷,矫健,就像是奔腾中的猎豹。
他的行动虽快如脱兔,却如同飞舞的灵蝶般灵巧自然,无论怎样急骤的节奏,他的身影都不肯慢下半分来。
已经有人闪了出去,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飞跃而出。
烈焰已熄,黑暗中传来“笃笃笃”的脚步声响。
忽然间有一道闪电亮起。
不是闪电,是刀光。
刀光中依稀能看到一只洁白的手。
人影与刀光一同飞来,眼前还未跳出铁窗的人已经猛然转过了头,转过了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抬起一张青黑的手。
苍白的脸,青黑的手。
白玉蝉似乎已经要猝不及防的撞上这张青黑的大手。
宋浅的全部力量都集中在这只毒性无比浓烈的手上,但他的力量忽然消失了,全部消失了,好像充满气的皮球漏光了气。
他的手只差一点点就能贴到白玉蝉的胸膛,却偏偏已无力垂下。
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因为他已经死去!
他眼前出现了一只美丽而修长的手,手里执着一柄薄薄的刀,刀尖上还在滴血。
宋浅已经倒下,他甚至都没有看见这柄刀。
獠牙虽毒,刺不到人自然就不会有半分用处!
白玉蝉已经一步窜了出去。
当他跳出铁窗的刹那,身后的赌馆就在一瞬间彻底崩塌,也顺便掩埋了淋漓的鲜血。
就在这时,两道剑光猛然飞起。
剑光如电,急削白玉蝉双足,头颅!
这变化实在太出人意料之外,这两把剑也实在很快!
这两把剑这的位置也实在妙到巅峰,剑势溶化一体,把白玉蝉的性命好像完全锁死其中!
幸好白玉蝉手里还握着刀,他的刀更快,快的不可思议。
两把剑还没有削过来,白玉蝉的身体就猛然朝后一缩,一道紫色的剑光从他的胸膛前划过。
后缩之时,刀已后发先至。
只听‘沧’一声,白玉蝉的刀已然点到足边的青剑剑脊上。
青剑骤然觉得手腕已裂,掌中剑已被点落。
但这人也是少见的高手,临危不乱!身子一翻,已滚出丈外,怎奈已经迟了!
白玉蝉脚下一点,风一样粘了上去,刀光融入了朦胧的月色,等刀从月光退出之时,刀尖已扬起一丝血滴!
只见紫剑目眦尽裂,疯也似的咆哮,冰冷的锋刃似乎已近贴上白玉蝉的脊背。
白玉蝉的手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向后扬去。
“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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