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较起来的话，之前的卓子因就像是走火入魔般，令他感到害怕，现在的卓子因虽然冷静许多，却更加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嗯，来得正好，你看看。”

阎无好也只能让他过来看看了。

他不喜欢有这样一个无法察觉的冰冷气息站在自己背后，就好像随时被黑暗中的猎豹盯着一样。

卓子因眼神也很冰冷，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声咄咄咄地砸在地板上，一步步地压迫着阎无好的神经。

令阎无好的视线不得不从屏幕转移到他身上，他实在是无法忽视这样的存在，即使对方是自己相处十多年的学生，在这个关头，他都不敢完全相信。

卓子因却好像没发现老师的情绪变化，只将眼神投到屏幕上，盯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道。

“领头那个，是总部谭一罪少将，董猜那派的，我觉得上头很乐意看见我们做掉他。”

阎无好瞳孔放大。

少将？！董猜一派的？卓子因在说什么，做掉他？做掉一名少将？开什么玩笑。

来的是霍正义也许可以做掉，但是，这可是总部来的，少将大人啊！疯啊么，卓子因？

“老师，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千载难逢。”依旧是平静的语调，甚至卓子因脸上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但他是中央的人。”阎无好也拿捏不准，在这个关头，若是给那些大人带来些太大的麻烦，会不会给自己的实验带来影响。

“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您不是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么？”

卓子因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知怎的，阎无好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这个理由，点点头。

“那你发动吧，我来催动灰仆。”

阎无好让过控制台，将其让给卓子因操作，自己就走到另一个面板前面站住，这个面板连接着一个特殊器皿。

器皿上还连接着许许多多黑色坚硬的管子，随着阎无好的控制，这些管子将一股磅礴的力量输送到器皿之中。

半晌后。

一个灰色的影子，从地面上钻出来。

它站起来，跟阎无好差不多高，驼着背，五官和四肢慢慢地出现，最后成为一个老人的模样。

这老人眼神混浊，皮肤犹如枯叶般没有，苍白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左手握着一根木杖。

散发着一股死气。

这是阎无好的战匣，视提供的能量大而化成或强或弱的替身。

这个替身，在接受了阎无好的指令后，悄然融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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