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有一层薄茧的手指不带一点犹豫,直接从她的衣摆下方探进来,掌心中有着炽热的温度,不似常人的体温,慢慢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流连。他触摸得很是仔细,像是在抚摸着最细致的瓷器,滑过一寸一寸,探进她的肚兜,找上她轻白娇弱的少女丰盈……
“孟瑄?”夏暖燕慌乱地问,“你是不是在发高烧?你的手心好烫!”她挣扎着,娇小的身躯在对方坚若磐石的结实体魄下艰难地移动着,想要逃出来纠正他,找回他们该做的正确的事。
听不见她话的孟瑄只忙着自己的活计,一手在佳人胸口撷香,另一手在衣衫外缓慢地往上爬,最先触到了她的长发,用手腕缠绕两下,轻轻往下扯动。然后又携着这一把青丝,寻上她的后颈,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
“唔……”她发出细微的轻吟,身子动弹不得。灼热的薄唇贴着她,趁着她低吟的瞬间,几欲喷火燃烧的舌窜入她的口中,纠缠着柔嫩的丁香。
热辣的感官盛宴迎面而来,叫她无处可躲,只能勉强接纳。她惊慌失措,甚至轻轻颤抖起来,心中像是有闪电打过,因为太过震撼,她本能地想逃开。怎么事情突然变成这样?虽然她没有不情愿的意思,可这也太快了吧?孟瑄还没跟她打过招呼呢!他从前可没这么没礼貌过!
从前?她立刻就反应过来,孟瑄刚刚上床前那个面带喜色的古怪表情,就是他急色的标志!上次在她房里,他就是这般表情!现在?现在可不行!她还没做好准备呢,连这是谁的房谁的床都不知道,就这么……她打从心底接受不了!最重要的是,戌时三刻!最佳的上药时间,他们不正正经经地上药,怎么说开始就开始了!她拼力地从孟瑄口下夺回自己的唇,忍无可忍地大吼道:“先上药!药药药!”
她几乎喊破了喉咙,孟瑄却依然不像听见的样子,在她胸前的手愈加放肆,她急了,卯足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他的胸膛,恨声骂道:“孟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装聋吗!我又没说不行,你起码上了药再说吧!”
孟瑄仍旧是充耳不闻,变身大灰狼,誓要吃小白兔,不吃不罢休的架势。娇小的身躯勉强挣扎着,虽然上半身稍微拉开了距离,下半身反而更加紧贴。他胯间逐渐硬挺的巨大灼热,隔着几层布料,就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热度传来,让她羞恼到了极点,孟瑄他怎能这样对她,什么话都不说就……既然他不是今明两天就挂掉,那至少应该等回扬州再说吧?至少应该在她自己的床上吧?
下一刻,她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的翻覆,就变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势,然后,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一些,另一手则探进他自己的衣衫中腰腹下面去……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师父说的“目归肝,肝属木,肾属水,水生木”,推演起来,也就是“肾主目”,也就是说他非得……这么一回,才能睁开眼!
可是想通了这一点,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他上一次睁眼滴地乳时……是谁帮他做到的?他身边还有其他红颜吧?
情形与上次在她房中那次惊人的相似,这次孟瑄都没用她“帮忙”,就先自己动手了事了。她伏在他的胸口上仰望他的脸,他手下微有动作,偶尔发出两声闷哼,只是不说话,微汗双颊上的桃色几乎要让人醉在里面,让她忍不住往上爬一些,轻轻去亲吻他的下巴。而他身躯蓦地一僵,手下动作加快,顿时,两人如海上的两叶交叠的小舟,几下剧烈的起起伏伏的摇动之后,瞬息就风平浪静,而孟瑄骤然睁开了一双眼睛,说:“小逸,可以了。”
夏暖燕慌忙摊开一直紧攥在手心中的袖珍琉璃瓶,拔开了木塞,抬头去看孟瑄睁开的双目时,她立刻呆住了,那里面只有眼白,没有一丁点儿黑眼珠!
顾不上惊讶,只因他睁眼的这一刻太宝贵了,她连忙小心地倾倒琉璃瓶,将里面的液体滴在他的眼白处。那是一种油状的蓝色透明液体,每边的眼睛滴了两滴,然后再等片刻,又有小半滴落在他的右眼中,将瓶子底朝天地放在他的左眼上方,又等一会儿,更小的一滴落下,琉璃瓶就彻底空了,果然如孟兮所说,只有四五滴。
孟瑄缓缓地闭上眼睛,渐渐沉入了杳然的梦之海中,口中却模模糊糊地说着:“小逸,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愿意,所以只能如此行事了……放心,我不生你气,我会慢慢等你……朱权死了,你总要过些日子才能回转心情……”
“谁死了?”夏暖燕诧异歪头,“朱权死了?谁死也轮不到他死啊,他那种……”话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孟瑄的胸前,半敞开的中衣襟领里,那个是……一块青色的盘龙玉佩,寸许方圆,晶莹剔透。
青龙玉佩!朱权的青龙玉佩,怎么在孟瑄的身上?
“孟瑄?孟瑄!”夏暖燕低低叫着他,并拍打他桃红一片的面颊,“孟瑄,醒一醒!我有话问你!”
连叫了几遍,孟瑄都没动一动,口中气息徐徐绵长,显见是睡熟了,药力作用再加上疲劳,五感又去了其二,此刻沉睡如婴孩,唇畔弯成满足的弧度,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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