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0章(1 / 2)弱水三三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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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楼还是噙着冷笑:“你不知道,陆江北为荷封住我的穴道么,他怕我会伤到你,他觉得将能自由活动的我同你放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而我,也不否认他的预见性很正确。夏暖燕,若是我此刻还能动,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些什么,”他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切割而过,笑得放肆而暧昧,“怎么?还让我冲开穴道吗,害怕了吗,夏小姐?”

夏暖燕的娥眉倾出两道忧郁的弧度,轻声说:“段晓楼,我真的担心你的伤,你能否待会儿再生我的气,先让我看看你的伤,行吗?手疼得厉害吗?”像个大人在跟任性的孩子说话。

段晓楼任性地要求道:“吻我,立刻吻我吻我,就给你解穴。”下颌微微昂起。

夏暖燕甚至没怎么犹豫,立刻凑上前去,擦着冰面具在他的腮旁印下个一吻,深深地。退开之后,她要求道:“冲开穴道,帮我解穴,我才好给你包扎,陆大人太没考量了,再拖下去,你的伤处难免沾染病邪。你不是说过,以后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但有差遣,在所不辞吗?就当帮朋友一个忙,行不行?”

“……是啊,我说过这样的话,”段晓楼的笑意味无穷,“可当时我以为,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以为你到头来还是我的,因此,那话是对我的妻子说的,不是对你,夏小姐。”他的的左臂率先冲开穴道,又去帮右臂和其他部位解封,“一直都以为,你就是天性冷淡的人,冷若冰霜,对男女情爱更冷,我得到的已经是你最好的爱了。”右臂也重获自由,然后是他的双肩和双腿,“原来,你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为了那家伙,你全然不顾惜自己的命,拿刀子抹脖子。哈,长见识了。”

随着这段说完,他已变成了一个自由人,却没守承诺去给夏暖燕解穴,而是用灰狼看小羊的眼神上下瞧她,考虑着从哪儿下口,味道最佳,口感最肥美。

夏暖燕忧心地瞧着他的右掌,再次要求道:“你的气待会儿冲我再撒,先给我看看你的伤行吗?为我解穴。”

兹拉。兹拉。兹拉。

那只受伤的右手探过一扯,她襟前的锦帛裂开,再一扯,花素绫的中衣变成了废布,最后一扯,比宣纸更薄的素软缎包裹下,雪躯隐约可见,里面的肚兜系带也断了,雪颈被扯出一道血痕。沾血的右手食指,爱惜地抚摸着那一道血痕,发出遗憾的叹息。

“你总是这么爱照顾别人的身体,可你从来都不照顾别人的心,”段晓楼单手圈住她的腰,阻止她的逃离,伤口崩裂的右手从裙底下探进,同时含笑将她压在地上,附耳低语,“那你就来照顾我的身体吧,夏妹妹。”他的伤手解开腰带,抛去长衫,覆在她的身上,用身体压制她的挣扎,并开怀笑道,“江北这法子当真妙极,只封双臂的穴道,挠人的爪子就被去掉了,可身子还能照常动弹,使乐趣丝毫不减。”

夏暖燕急得火冒三丈,冲着他的脸大叫道:“不能再用了!你的右手!手筋已经彻底断掉了!再用手就废了!”

“我知道你一向同情弱小,那么,”段晓楼将手筋新断开了两条的掌心摊开在她的眼前,问,“你会因为我变成一个废人,而同情我可怜我,让我真正的快活一次吗?”他附身把头埋在她的胸间,嘀咕着算账说,“你为了那个人,连命都不要,我却救了你的命,那么从此之后,你是否就归我所有了呢?”喷着热气的薄唇去找樱果的甘甜。

热气和冰面具的寒气,交替拂上胸口,夏暖燕打个寒颤,并颤声问道:“你不是对廖之远说过,寻欢是苦涩的,拿走多少痛,过后还会加倍来找你,一层一层往上叠加。几日之前你亲口说的话,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快帮我解穴,让我为你治伤,伤好之后,你再来打我骂我,我都不还手受着还不行吗?”

段晓楼停口,抬头对上她惊慌的眼睛,孩子气地拒绝道:“不治,让它全断掉好了!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心里装上了别人,跟别人一条心去了,我一伤愈,你又不理睬我了。至于欢爱本身,滋味还是甜的,跟你在一起更甜,我说寻欢是苦涩的,不过因为对象不是你罢了。”

兹拉。她的裙裤也变成了废布,寒气袭上身体,裹挟着男子的气息和炽热体温,是曾经让她最安心的梨花味道。现在正伤害着她。可她却无法生他的气。

他找到她的左臂,再找到上面那颗圆润鲜艳的朱砂痣,眼中旋起滔天巨浪,开怀道:“这么说来,我是第一个,真没想到……时隔两年,你又变成了我的,而他只得了你的心……等你变成我的人,你的心也一并归我了……“每说完一句,他就低头吻一下那颗美丽红痣,等说完第三句,那颗红痣便突兀地在皓腕上消失了。然后,消失的红痣出现在了段晓楼的眉心中央,隔着一层冰面具都清晰可见。

夏暖燕惊诧地叫道:“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段晓楼!快照镜瞧瞧你的双眼吧,里面能看到海浪一样的深蓝痕迹!”然后,她继续尖叫道,“还有我的朱砂痣,怎么跑到你脸上去了?快给我解穴,那颗痣上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有毒,摘下面具让我看看!段晓楼,你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不能再练下去了!快放开我!”

说着,她卯足全力地挣动,像一条在岸上溺水挣扎的活鱼,几下剧烈的向上冲撞,她终于成功撞倒了压在身上的段晓楼,并反压制住他,单膝抵在他的胸口,紧声命令道:“为我解穴,用左手解!”

而段晓楼此刻,却已恹恹如一只病虎,依言用左手为她解了穴后,颓丧地平躺在地上,面色灰败,双目紧阖,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成了一尊塑像。他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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