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 这么巧的事!(2 / 2)弱水三三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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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之远闻言脸色急变,抬腿踹了高绝一脚,低骂道:“死人脸,别把你的包袱丢给我!我才不想招惹那个撒谎精!”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别忘了,之前我们达成的你去长白山救我妹妹并将她完璧归赵的交易,我们已经谈妥报酬问题了,绝不附赠其他服务!我家那些好喝的酒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才怪,你已经赚大发了!”

高绝面无表情地说:“不行就算了,让妙艺自己在那里慢慢等吧,等银子花光了她自然记得回家的路。”

廖之远的猫眼倏地一转,淡淡地瞥着高绝的侧颜说:“高兄,你还记得咱们之前提到的关于夏小姐的话题吗?就在两天之前,我的线报网上也弄到了点儿关于她的信息呢……”见到高绝的面部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廖之远心头一突,苦笑道,“呵呵,本来我还不敢确定,现在看起来你真的对她很上心,每次只要我一提她的名字,你的耳朵就不自觉地轻轻一动,脸上的线条也比刚刚柔和一些……”

高绝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瞪着廖之远,冷声呵斥道:“够了,你闭嘴!我已经听够你的胡说八道了,你快滚,我三天没睡觉了现在要睡觉。”

“哼,你如此东躲西藏的真不像个爷们,爱意是藏不住的,即使闭上了嘴巴,你的眼睛也会说出来。”廖之远犀利地指出,“每次只要提到了夏小姐三个字,你的眼睛就变得跟段少一模一样,比推理查案的时候还要黑还要亮,瞧吧!你的目光还有点发直,一副深陷在回忆里,回味无穷的表情……呵,再仔细看你的脸,双颊上还略有些红晕的痕迹,再加上你现在的姿势”

廖之远用目光扫视一下高绝交叠在小腹上的那双手,讥笑道,“想不到冷口冷面的高将军,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呵呵,活似一个怀了春的大姑娘!”

高绝的回应是一掌向左劈出,并且货真价实地用上了七成内力,廖之远怪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火速逃命。高绝仍然不肯放过他,从四分五裂的卧榻上跃身到半空中,当空向廖之远踏去。

巨大的威压迎着廖之远笼罩而去,廖之远硬着头皮举掌相迎,高绝是他的师兄加前辈,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夏况他此时动了真火,血气的沸腾让真气运转更加流畅,简直彷如魔王转世一般气势汹汹,霸道绝伦!廖之远一边后退,一边以掌接下高绝从上方踢下的劲风。

本来现在他投降认错,高绝或许也就罢手了,可廖之远天生就嘴巴欠抽,如此危急时刻,那张嘴依然歪着一边的唇角冷嘲道:“哈哈,你知道你现在这些举止的含义吗?这就是恼羞成怒,这就是欲盖弥彰,这就是欲求不满!好小子,就鼓足这个劲头,保持这个气势,一口气跑到长白山替我寻妹妹!”

一组幻影出现在廖之远的眼前,高绝在一瞬间踢下十七脚,攻破了对方的护体真气。廖之远又怪叫一声往院子里跑去,边跑边仰头大吼道:“庄里还有活人吗?快来救小爷性命,有刺客啊!”

高绝如附骨之疽缠在他后方紧紧跟随,冷厉道:“山猫,我让你一次就长记性,这次卸你一条膀子,下次你还敢胡说八道,我卸你两条膀子再毒哑了你!”

廖之远回身再次迎战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带着倒刺的银鞭,借着回身之势把银鞭挥到空中,银鞭像灵蛇一般绕住了高绝的皂底靴,务要阻他一刻。在这宝贵的喘息时间里,廖之远再次放声叫道:“高绝发飙啦,要杀人灭口啦!原来他也喜欢段少的心上人啊,那个叫夏暖燕的小妞啊!杀人灭口!杀人灭口!”

高绝全不理会捆绕在脚上的银鞭,顺着鞭子扯拽的方向凌空几步踏去,最后一脚踏到了廖之远的右肩上,迫使对方举起鞭梢阻挡。

“蓬”“蓬”两声巨响中,院子中气浪翻滚,把满地的白沙统统搅到了半空之中,又从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廖之远这一次结结实实地吃了个败仗,被踢得倒飞了出去,而且右肩当真被踢得脱了臼,无力的下垂着。廖之远疼得嗷嗷叫唤:“夏小妞救命!夏小妞救命!”

高绝脸色铁青,在漫天的沙雨中一步一步危险地接近着那个恼人声音的来源,抬掌瞄向廖之远的左肩……

又是“蓬”“蓬”两声气劲交接的巨响,一身亮绿官服的陆江北挡在高绝面前,惊奇地问:“这是怎么了?自家兄弟喝个酒聊个天,怎么会闹得如此沸反盈天的!刚刚我的手臂都麻了,山猫怎么可能接得住?”

廖之远一看救兵到了,本来有些蔫的神情再次灵活了起来,猫眼咕噜一转,笑道:“嘻,你们两个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我就不跟着瞎掺和了,哎呦,疼死小爷了!”说着用左手捧着右肩肩头,晃晃悠悠地往院外走去,口中没好气地嘟囔着,“奶奶的,比段少还不经逗,难怪总是讨不到女人的欢心,定然是在夏小妞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却跑到我这里来撒气……”

陆江北皱眉倾听,猜测着廖之远话中的意思,又转头研究高绝的表情,迟疑地问:“高绝,廖少说的可是真的?你对夏小姐生情了?你喜欢她什么?”

高绝瞥了一眼好友手中的一份塘文,不答反问道:“扬州的人全都撤走了吗?圣上得知柏炀柏又跑了,有什么反应?”

“待会儿你自己慢慢看吧,先来回答我的问题,”陆江北上前两步把塘文塞进高绝的怀里,急迫地问,“你这是在闹什么别扭?只因为廖少的几句醉话,就对自己人下了狠手,这可不像是你的一贯作为。莫非他说准了你的心事,莫非你也对夏小姐起了别样的心思?”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鬼样子,都跑来管我的闲事?”高绝冷然道,“我既未曾把她掳走关起来,也没说过要跟段晓楼抢人,想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可别告诉我,连在心里想一想都不行。”

陆江北焦急地说:“我不是怪你抢段少的女人,我是怕你喜欢错了人。前天我和廖少知道了一桩新闻,原来那个夏小姐也是你的小姨子!你家里已经有一个凌妙春的异母妹妹凌妙祺,好好的一个女子魔怔了一般,成日里为你费尽心机的害人。高绝,我不想让你因为一时糊涂,又和凌妙春的表妹夏暖燕扯上什么瓜葛,最后才发现心里想的还是凌妙春本人,不过又多找来一个替身!”

高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忍不住扯住陆江北的官服领子,盯住他的眼睛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她是妙春的表妹?我不信,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陆江北也回视高绝,肯定地告诉他:“我昨天回过一次京城应天,亲自去长夜阁找到了提供线报的线人,已经确认过这条消息是千真万确的。高绝,你还记不记得在道观的时候,咱们大伙听得打探消息的下属回报说,夏暖燕的母亲罗川芎是扬州罗府的嫡女,父亲夏阜却只是一个扬州落魄门户的子弟,今年才新上任做了个八品的京卫指挥使司知事,当时大伙儿都觉得此事颇为不可思议,还猜测了许多两人先私奔后成亲男方先上船后买票女方貌丑或者有什么隐疾之类的可能性,把段少气得跳脚打人。”

高绝慢慢地松开陆江北的素锦衣领,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不愿意参与到这种无聊的话题中,就跃到屋顶上睡觉,可是仍不知不觉地把众人的讨论的话语收入耳中。

陆江北抚平领子上的皱褶,继续说:“原来大伙儿当时都没猜对,夏暖燕的母亲罗川芎是三年前才下嫁夏阜的,所以夏阜只是跟夏暖燕同姓氏的继父,根据线人回报,夏暖燕的生父不是别人,而是京城夏府的夏敬先,也就是你的心爱之人凌妙春的亲舅舅。”

高绝沉默片刻,突然质疑道:“可是我听说,专供官药的夏家跟其他两家素无往来,罗家三清堂、关家仁术堂的药方都是通用的,很多还刻印成书,流传到市井百姓手中。而夏家药师堂的方子中却有不少自家研发的不传秘方,疗效绝佳,是另外两家都比不上的。五年前,三清堂和仁术堂对药师堂的一种药丸的配方很感兴趣,登门讨教却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夏家跟其他两家更是水火不容了,夏家怎会跟罗家结亲?”

陆江北转一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或许十年前两家私下好过一阵子,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公开,后来夏家把罗川芎母女赶出去,这才跟罗家从亲家变成了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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