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磬书,你杵在这不动干嘛呀?挑毛料去。”沈从风看着晏磬书有些疑惑。
“那个老秦,他不见了。”晏磬书有些怅然道。
“不见了就是人家离开了,他其实今天也没怎么亏呀。”沈从风安慰道。
“你说他以后还会不会再来赌石了?”
“希望他经历了这一次能找个稳定的工作踏实生活,赌石圈不太适合他,但他这种赌性重,什么都靠运气的人,谁说得准呢。”沈从风也暗自感叹,人生的大悲大喜就在一瞬间,有时人的一个行为却能改变一生,这就是命运,我们所能做的也就是控制自己,把握当下,不要让命运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目睹了老秦的经历,晏磬书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想做些什么,但满是茫然,良久,他憋出了一句:“我还是去看一千以下的毛料吧,反正就是找个乐子,自己也不懂赌石,买贵的也是浪费。”赌石所谓的“一刀地狱,一刀天堂”今天就这样清晰地展现在晏磬书面前,他从没如此近的感受到赌石的残酷,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远离赌石,浅尝则止,没有能力就不要自己揽责任。
“很好,有自制力,看来我不用担心你以后会被金钱迷住眼了。”沈从风欣慰地拍了拍晏磬书的后背,充满着辛苦养育的果子终于成熟了的自豪感,“今天我也和你一起挑一千以下的毛料。”沈教授的话说得豪迈有力。
他勾着晏磬书的脖子跑到了毛料区,两人一起翻看起低档价位的毛料,沈教授还传授了一些挑毛料的技巧。但没过一会儿,沈从风就改口道:“磬书,我看到那边的半赌毛料里面居然有紫翡,我去看看。”话还未落,沈从风便如风一般走远了。
等了一会儿的晏磬书等到了沈教授“自己去挑”的消息,又默默走回了原来一百元一个的毛料处,“兄弟们,还是你们好,一直等着我。”晏磬书摸着一件毛料的表皮道。
“晏先生,你这是在和毛料说话吗?”
蓦地一下子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的晏磬书心脏停跳了一拍,猛地一回头便陷入了一双闪烁着好奇的杏眼中。
“陆小姐,你怎么在这?”来着正是秋雨轩的大小姐陆柒渔。
“秋雨轩也有卖玉摆件的业务,刚听说这里有人开出了玻璃种红翡,本打算来这里购买的,但看现在这个样子,是已经结束了。”陆柒渔鼓起了脸颊,像一只小鼹鼠。
“哈哈,你来早了也没用,那人后来赌垮了,里面开出的大部分都是豆种,你们家应该不缺这种中低端翡翠。”晏磬书看着陆柒渔因鼓起而越显粉嫩的脸,手指动了动,好想戳。
“这样呀,不过也不算白来,这不是见到晏先生了吗?”陆柒渔调皮地向晏磬书眨了眨右眼。
今天的陆柒渔穿着一件粉红色娃娃领连衣裙,画着日系妆容,加重了眼妆的部分,使眼睛又大又圆,眼尾眼线上翘,眨眼时魅力十足,这姑娘也太可爱了,晏磬书被这wink撩得有些脸红,他假装咳了咳,道:“我也很高兴能在这见到陆小姐你。”
“晏先生既然在这,一定也很精通赌石吧,很期待看晏先生解石呢,到时候可要第一个考虑我们秋雨轩呀。”小姑娘在外也不忘为秋雨轩谋福利。
“这个,估计陆小姐要失望了,我对赌石一窍不通,这次只是来图个乐子的。”
“这不,我已经挑好了。”说罢,晏磬书直接从地上拿起一块乌漆嘛黑的毛料。
“你…你要买这件?”陆柒渔看着这件毛料一脸难以言喻的样子。
“怎么啦,虽然长得像粑粑,但它怎么说也是件毛料,说不定里面就有玻璃种了呢。”没错,这件毛料不知已经在顽石坊的赌石工厂放了多久,上面甚至结了几个蜘蛛网,但明显能看出毛料整体呈一圈一圈状,表明了一直无人问津的原因。
“奇异毛料大赛吗?真有意思,我也来挑一件。”陆柒渔的脑洞不知联通到了哪里,竟想着与晏磬书比毛料的奇异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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