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周巡进来了,纷纷站起。看着这几位比周巡年长的起身来迎周巡,还是有些尴尬。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通红,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他捧起酒杯,憨笑道:“新管堂的,年轻人,门爷选的好。”
旁边的瘦子连忙把他乱挥的手:“这老鬼喝醉了,管堂的别介意。”
周巡笑着摆手。
另一个矮子也搭上话:“这管堂的位置换了也好,前些年跟球爷做事没赚多少,要不换,就快把房子都亏了。”
周巡看向那个女人,她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您别怪我们兄弟几个薄情,只是今后跟您做事,难得把以前的窝囊气给发发光。”那喝醉酒的男人道:“门爷也真是怪,偏偏选了个外人来管堂,从不选个自家人。”
女人瞪了他一眼,开口道:“老罕,别乱说话。”
男人没理他,继续唠叨:“谁知道管堂这个位置能呆多久,今天上明天就把不定玩完。”
气氛顿时降到了零点,周巡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对付。牧俊健却开口厉声道:“谁他妈敢!”这霸气,完全不像平常的文弱书生。
男人愣了一下,改口道:“得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便转头朝一边生闷气。
牧俊健继续帮周巡解围:“今天这话,就当是醉人胡言,以后要是再听见,可是要追究的。”
接着便是几近半分钟的沉默。
周巡见这般难当,便开口:“今天聚在这,是想和以后的兄弟们多多了解,要是真有什么事,大家都相互照顾着点。”运转了些氛围,先前的紧张情绪也扫了大半。“在座的,我也只认得个冰露姐,另外三位不知该怎么称呼。”
那矮子先开口了:“鄙人老丑,主要负责的是堂口的入货。”说完,便指向喝醉的那位。“这位是老罕,是那啥出货的,我两就是盘点堂口的货物账目。”
那矮子倒了杯酒递给周巡道:“在下老崔,也被道上称为老崔。是负责联系生意的。”
冰露姐最后发言:“我叫唐冰露,那啥堂口的人丁,这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将手中的酒杯喝完,笑道:“震天,也是我抓的。”
冰露姐走到周巡旁边,在周巡耳廓上呼着气:“只可惜,抓错了人,又多送了条人命。”说完,便转身和另三位谈笑起来。
周巡应酬着喝了点酒,中途,借着上厕所为由,把牧俊健拉了出去。
“震天死了?”周巡瞪眼问道。
他点头道:“被送到门爷那时就快不行了,是被人下了药。”
周巡吸了口气,支起右手揉着眉骨,突然发力,狠狠踹了一脚墙壁,吼道:“他妈的怎么没人通知我!”
“门爷特地吩咐我,说您心软,知情后会把要事给误了。”牧俊健劝道。
周巡双手插进鬓角的发线捋至耳后,蹲下身来喘气。
呵呵,我心软,还朝袁英锐开了两枪?还替着他的位置管这堂口?
牧俊健扶周巡起来道:“您先别毛躁,要是让他人看了您在这流泪,以后要想做事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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