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石瑶珺之托,灵玉、谢欢策马疾驰重返石咀村李富贵家。熟料一进院门,眼前场景直惊得二人目瞪口呆!只见李富贵佝偻着身子躺在院内,二目紧闭。
谢欢惊道:“怎么会这样?谁会下此毒手?”灵玉快步奔到李富贵身前,口中呼道:“李老伯,李老伯,你醒醒!快醒醒!”探手去摸,尚有一丝气息!
灵玉探出二指照李富贵心口轻轻一点,这下真挺管用,李富贵终于慢慢睁开双眼。灵玉急问道:“李老伯,你怎么样?”
李富贵呜咽道:“诗儿……诗儿啊……呜呜呜……”灵玉问道:“李老伯,到底发生何事?”李富贵止住呜咽,断断续续道:“是……是虏人干的,他们……他们抢走了诗……诗儿……”
灵玉惊愕道:“是契丹人!”李富贵一字一顿道:“灵……少……侠……救……救……我女儿,我……我求……求你……”灵玉道:“李老伯,你放心,我一定会救诗儿的!”
李富贵微微点头,好似得到些许安慰,老头子急喘了两口气,又猛咳了咳,直呕出一大口污血,面色几近惨白!
见李富贵濒于归天,灵玉鼻子一酸,急忙又探双掌罩在其后背,掌心一股热气蒸腾,李富贵又上来一口气儿。
灵玉不忍将身份再隐瞒下去,说道:“李老伯,请你原谅我未说实话,其实……其实我就是当年的小叫花子!那一年,我将将十岁,是从嵩山少林寺跑出来的,要去空明山玄天门找石云天大侠,求他收我入门。
那块玉佩,是我师兄慈心和尚给我充作盘缠用的,我瞧那玉佩甚是珍贵,未舍得变卖,一路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也就混成了一副乞丐模样。”
李富贵大吃一惊,愕然道:“啊?你……你就是……”
灵玉点了点头,继续道:“由于我道路不熟,不晓得去空明山如何走法,只好一路向北摸索。未料行经中途,恰遇到契丹人南下侵掠一劫,当时我见许多百姓逃难不知发生何事,便去找人打听,正巧遇到李老伯一家。
当时李老伯对我十分关心,要我跟你们一家一起走,我没有答应,末了你又给了我二十个铜钱,我十分感激,便将玉佩给了你。”
李富贵恍然大悟,瞪大双眼盯住灵玉,瞧罢多时,摇头道:“唉……我真是老……老糊涂,你……你怎么不……不早说啊?”谢欢道:“李老伯,我玉哥是不想你再将玉佩还给他,所以才不肯承认的。”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喘息着说道:“原……原来是……是这样……不过也好……总算找……找到你了,我……我……”未及说完,将头一歪,身归那世去了。
灵玉疾呼数声,李富贵终不再应!谢欢问道:“玉哥,现在该怎么办?”灵玉悲叹一声,说道:“先将李老伯埋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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