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安最近就更加低调了。
他发现同安县街面上多出了许多陌生面孔。
那些人不断打听着一些事情,虽然这些事情都是些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琐事。
忽然来了陌生人,打听民间的鸡毛蒜皮,这就有些使人怀疑了。
赵太安每日除了去县学教学之外,便是闷在小院里练习拳法与写地书。
去勾栏的频率并没有减少,忽然减少或增多,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既然要苟的住,就得把所有不确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就连让小五去采买肉食与锤炼体魄的药汤药材,都会分批次有间隔的购买。
赵太安表面看似懒散不羁,私底下却非常刻苦。
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满满当当。
小五也是非常不解,不明白赵太安为什么这么玩命。
赵太安只回一句:“不负昭华!”
很快两个月就这么悄然过去。
六月人归花满地,随时雨过翠连天。
赵太安和小五也都换上的夏装。
京兆府与同安县地处北方,不像江南那样时常下雨,却也到了雨季。
六月蝉鸣,叫的人内心灼热烦躁。
而赵太安依然与往日一样,看不出一丝燥热。
似乎这炎炎夏日与他无关一样。
禁军演练也终于在这赤阳之下结束了。
同安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小五从市场中回来告诉赵太安,街上的那些陌生人都不见了。
此时,赵太安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这帮人再不走,恐怕他家就要断粮了。
泡药汤的药材早已经停了七日,而肉食也变成陆陆续续供应。
小五有几次想出去将银票换成现银,也都让赵太安阻止了。
虽说不知道那帮人属于何署,但见到这般大阵势一定是在寻人。
那地下黑市也应是安排了人手盯梢,若要银票出现一丝端倪,那么就会被顺藤摸瓜找到。
幸亏现在禁军走了,要不然还真坚持不下去了。
刘一周的遗产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一千五百两之多,一大部分都是银票与珠宝,只有几十两银锭。
珠宝是不着急出手的,虽说都是一些大路货,可在同安县出手也会让人认出。
银锭已经变成碎银在这几个月间用完了,只剩下银票。
银票都是正式的银号票据,上面有严格的编号与暗码。
由于银票是流通票据,一般银号在兑换时都是认票不认人。
可事分两头,这银票可不是干净来的。
真有人有心查这些票据编号与暗码的话,还是会有一些暴露的危险在里面。
禁军与那些陌生人是走了,但赵太安还是要多加谨慎。
他们肯定还留了后手,一定有人会过来盯梢的。
赵太安在脑海中将事情又过了一遍,这才与小五说道:“小五,过几日先去换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注意要多穿点衣服,不要让人看出你的身型。”
“不用!”
小五摇摇头。
在赵太安疑惑的目光中,小五运气体内气血。
瞬间身体拔高变壮,两个呼吸间小五就从一位干瘦黝黑少年,变成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小五,赵太安啧啧称奇。
此刻小五给赵太安的感觉,好似一只洪荒猛兽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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