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文就来到了短信上所说的咖啡店附近。他先是绕咖啡店转了一会，确定周围没什么肉眼可见的可疑人物之后，才走进咖啡店。

店里咖啡味很浓，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显得店有些空旷。尽管林文穿着神父服出现在咖啡店里，多少有些显眼，但也没有多少人冲林文丢来视线。

就好像林文穿的也是跟他们差不多的衣服。

两个服务员坐在柜台后面聊得正欢，看到林文走过来后立马露出营业用的微笑：“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吗？”

林文装作没有注意到他们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他不想浪费时间，免得把尼克招过来：“你们老板叫我来这里，就不用再我面前装了。”

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两人与九头蛇没有丝毫关系。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站起身来，微微鞠躬：“请随我来。”说罢，直接走向柜台后的通道。林文跟在他身后，推开柜台上的木门走了进去。

通道比林文想的要长，整个通道呈现缓缓下沉的走势。通道内的空气有些潮湿，两侧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微微发亮的灯，而且只亮一点点。

走了一会，眼前出现一扇紧闭的铁门，看起来很坚固。服务员走上前推开门，站在原地示意林文走进去。

铁门内，一个身穿黑色皮质衣服，头戴贝雷帽的金发碧眼的青年坐在桌子后面，正不耐烦地颠腿。在他身后，站着一排沉默的蒙面士兵。

林文认识这个青年。他上过电视，也在托尼·斯塔克的发布会上出现过，这会的态度跟那时的态度没什么区别。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某企业的公子哥？

看到林文的到来，公子哥脸上露出解脱的神情，丝毫不掩饰看向林文时的厌恶和傲慢。接着他放下一点点高傲，不过还是坐在那里没站起来：“你终于来了？很好，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是谁。鉴于你能力不错，所以我们决定将你破格吸纳入九头蛇——”

“对不起，”林文偏过头看向身后，那位服务员恭顺地站在原地，手拉住门，封住林文可能的逃跑路线，“你是说，九头蛇？但他们不是已经被美国队长消灭了吗？”

“美国队长？消灭？哈！”公子哥轻蔑地笑了，转头看向身后，发现那些士兵没跟自己一起笑起来，露出无趣的神采，扭头看着林文，“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玩的笑话了。被消灭的只不过是某个蠢材接受了一点启迪后创造出来赝品。真正的九头蛇永存于世！”

看到公子哥神态里露出的狂热，林文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那么我就想问问了，如此尊贵的九头蛇为何会垂青于我？”

在众九头蛇看不到的地方，黑泥顺着林文的裤管往下爬，融入他身后的影子里。

“呵，我喜欢你的措辞！不错，因为你是强者，所以九头蛇会招募你，来，”公子哥骄傲地扬起下巴，活像一只骄傲的公鸡，“神盾局能给的，九头蛇能给！神盾局不能给的，九头蛇也能给！加入我们！向我们效忠吧！等到时机一到，你就会——”

黑泥顺着阴影附在公子哥身上，他表情微微一变，眼白在一瞬间被黑色覆盖，下一秒恢复正常后又开始滔滔不绝：

“你就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峰，拥有无上的权力！而且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你丰厚的利润……”

看着对面已经端起枪和RPG的士兵，林文在心里冷笑。九头蛇这次是吃定自己了，不仅准备了自己接受后的洗脑机器，还准备了在自己拒绝后动手杀掉自己的死士。

公子哥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足够优秀才被家族推出来干招揽活的？不不不，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个好用的棋子。

幸运的是，这里并没有监控摄像头和录音机。九头蛇怕留下把柄，但这也给了林文不少操作空间。这群九头蛇研究过自己，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还会别的。

巨量的黑泥从林文的影子里迸溅而出，在九头蛇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悉数包裹。林文打算动用黑泥的一部分权能来让这帮人臣服于自己。

黑泥像是有生命般轻微地鼓动，一条条细小的光路在黑泥表面流动。过了一会，黑泥主动褪去，回到林文的影子里。

“大人！”容貌丝毫未变的公子哥，正一脸狂热地盯着林文，“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黑泥可以用来扭转英灵、制造alter，根据林文的理解，其实本质上近似于对于英灵的部分、乃至所有人格进行扭转，如果操作细致点的话，理论上也可以对人类的部分人格进行扭转（这是私设！）。

这是林文最近跟黑泥，也就是安哥拉曼纽，交流后得到的情报。现在小安也算是认命了，没法从林文身体里离开，又没办法侵蚀林文，只好被迫在林文的身体里住下，充当林文的“尾兽”。

林文勾勾手指，示意男子过来，轻声说：“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回去告诉他们我接受并加入九头蛇就行了。给我分配工作就帮我推掉，其他什么都不用管，静观其变。”

九头蛇招募自己，或许更多的是一步闲棋。毕竟现在的自己其实也没有展露出足以让九头蛇眼馋的力量，而且他们还是在尼克·弗瑞到访后才找上自己。这就很有意思了。

“明白，大人！”

在众人的狂热视线中，林文走出通道，从咖啡店里走了出来，站在街上伸懒腰。与九头蛇类似，他这么做也不过是一步闲棋。希望以后可以——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从背后传来的刺啦声现在尤为刺耳。

林文叹了口气，转过身直面背后突然出现的橙红色的火圈。一个身穿黄色僧袍头戴兜帽的人从火圈里走出来，手轻轻一推，天空碎裂，大地分崩离析，重力、空间在一瞬间颠倒重组。高楼大厦崩溃、旋转、扭曲，最后组成万华镜似的地板将二人推向高空。

一切的一切，宛若神迹。

兜帽下冒出一个声音：“你好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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