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那老宅中夜里有说书先生讲鬼怪杂谈,咱们与她一起去,到时候她必放松戒备,届时咱们伺机脱身,只留她一人,保准叫她出丑。”
“那户人家,是不是姓冯?”这时候,相婴问了一句。
没什么阻碍,虽说学堂内大都是以男子为主,但,也有女子学文,王朝并不禁女学士,只是不能参加乡试科考,没法子做官罢了。
“这来学文习礼是你自己要求的,此处乃是人间,不似在山上可以肆意妄为,你的脾气,得收着点。闯了祸,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也不可受人欺辱,只记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真的惹出什么乱子,捅了娄子,伱若有理,阿姐也绝对撑你到底。”
他们口中的事件,颇为神秘。
下午课毕。
天黑时,将带着的灯笼点着,几人结伴去了那老宅。
不能掉链子,必须得把相婴吓的尿裤子。
更多的没说。
“便是查出什么,也没有公示,不过听说是强盗劫财杀人。”
入山路途遥远,所以白素将妹妹安排在附近一个农户家中,给了银子,算是寄养。
另外几个学子也是沉浸在这恐怖的气氛当中难以自拔,有的,都开始打退堂鼓,想着别去了。
“堂堂男儿,岂能被一女子压在头上,便让她知道知道厉害。”一学子早就憋着一股气。
当下几人互相暗中通气,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位学长说的很有道理。
几人中有家就在户村的,说是夜里,可以在他家借宿一宿。
“我也听说过,官府的人也来了很多,好像州府也来了神捕,但什么都没查出来。”
“如此甚好。”
“正因为如此,冯家的宅子修的再好,也没人敢去住,于是就成了凶宅。后来,有人曾经在大半夜里见过,冯家那十一口人,在那老宅里走来走去,说是走,实际上,是飘……且,一个个脸色惨白,形同厉鬼!”
此刻到了门前,只见荒草遍地,墙塌窗破,宅院之中黑漆漆一片,风一吹,呜呜作响。
“这个不奇怪,当年那事儿的确是闹的很大,很多人都知道,我还知道,冯家死了十一口人,连家里的狗都没能幸免。”
学堂内的学生,也都是羡慕的很。
“且不管有没有鬼怪,咱们读书人,胸中自有浩然气,什么鬼神都不惧。再说,咱们这次去好些人,大家都在一起,玩玩闹闹,岂不快哉?”
相婴果然被吸引,她考虑了一下,点头说:“行,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去,若真能碰上会讲故事的鬼,那自然是好事,若是碰不上,也当是散心。”
每日,相婴都是第一个跑进学堂,从一字不识,到通读圣贤之书也不过用了一个冬天的时间。这般天资极其罕见,自然是让众人震惊,学堂的老先生就总是说,倘若相婴是男儿身,必然能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姐姐早就学过了,你啊,总是不服管教,也该让你学学规矩了。”
那老宅修的地方也颇为奇怪,居然和其他村民不沾着,独立在一处山脚下,距离其他村民的居所,最近距离,也得有百步之遥。
姐妹情深,交待一番,白素才离去。
相婴点头。
遇到鬼,是好事?
这丫头真是能吹,不过也好,到时候,可以提前找人假扮成鬼,好好吓她一下,捉弄一番。
草堂杂记,都是一些没什么前途的乡下读书人根据民间传说写的各种‘传奇’,也就是胡编乱造的小说。
“户村那边有个老宅,听说闹鬼,而且,那闹的鬼,最擅长讲故事,很是有趣。”有学长说道,一脸的神秘兮兮。
“咱们这里民风淳朴,哪儿来的强盗?反正我家世代居于此地,从未听说过有强盗,更没有入村杀人劫财的先例……”
至于书中所谓道理、礼仪什么的,她并不关心,这一点和她姐姐的性子截然不同,白素是为了和凡人接触,学其精髓,相婴完全是为了图乐子,寻个自在。
几个学长见状,暗道这不就上钩了。
如此她颜面尽失,看以后还能牛气的起来。
带头的学子打着灯笼,一摆手,直接往里走。
不过或许是为了壮胆,几个学子此刻居然是念起了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日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相婴跟在后面,这时候她似有所觉,抬头看了看前面屋檐一侧,仔细看,那边上沿,正露着半张人脸,冷冷的盯着那几个学子。</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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