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显然没看出是什么,疑惑地问道:“公子,这两样又是什么?”
“我设计的亵裤和抹胸。”李沐白介绍道,因为不知道这个年代有没有皮筋,所以他画的是绑带式的。
“就这么点布料啊?”老鸨惊讶到,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惊住了。
李沐白闻言古怪地看着她,心想你干这行的还嫌布料少啊?
“我看可以,布料虽少,但把关键点都遮住了,而且虽然遮住了,又因为是纱布料,还能隐约能看见,正所谓细雨朦胧更醉人,这种朦胧刺激的感觉最吸引人了。”还是徐渭比较懂,一语道破关键。
“还是徐兄有见地。”
李沐白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转头对老鸨说道:“你就按我的画将这些东西做出来试一试,我敢保证能让宜春院的生意上几个台阶,到时候你们可别不守承诺。”
“老身觉得可以试试。”
老鸨笑眯眯地点头同意道:“公子请放心,如果这些东西真能让我们宜春院生意回到正轨,院里的姑娘除了两位花魁随便挑。
不过公子,这两样东西又有什么叫法?”
“就叫文长内衣吧。”李沐白想都不想直接起了个名字。
徐渭闻言大惊失色,忙不迭摇头道:“先生,这个名字不太好吧?而且这可是先生画的,怎好让学生我一人独享?”
李沐白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徐兄,这可是为了你画的,你当得起这份荣誉。
而且徐兄你想,这东西要是推广开了,以后每位女子穿这个的时候,都会想到是你的功劳,这该是多大的气运啊?说不定能一举让你成就圣人之境。”
“可那也是内衣大圣。”
徐渭哭笑不得道:“而且名字欺骗不了上天,是先生的就是先生的,学生最多也就沾沾光而已。”
“那就让你多沾点光,就叫这名字了,你还想不想赎你的相好了?”李沐白铁了心道。
徐渭闻言脸色一僵,他知道先生是在报复自己,现在的他追悔莫及,早知道就让先生去另一个花魁那里了。但想到以后小楼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他就答应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多年以后,已经跨入大儒之境的他,每每想起这一天的决定都悔得垂首顿足,因为这个决定,世人都称他为黑丝大儒。
........
在李沐白他们离开后,与宜春院相邻的一个三进小院里,老鸨正恭敬地站着向一名女子说些什么。
女子坐在案前看着眼前的一张纸,诧异道:“你说这是那位李沐白公子画的?”
声音清冷,却是宜春院的花魁之一怜凤仙,而老鸨不知为何在她面前异常的恭敬,连忙回道:“回禀小姐,正是李公子所画。”
怜凤仙看着画里的自己,闻言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心想那少年只是和自己相处了一会,怎么就能将自己画得如此逼真,而且这种画自己前所未见。
再联想起昨晚少年只是写了一首诗就能释放出无边剑意,那种气息她似曾见过,好娘像是文修的浩然正气,但文修修炼异常苛刻,听说要修出浩然正气,只有跨入达意境才有可能做到。
见自家小姐不说话,站在一旁的侍女开口道:“我还以为这李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却也是下流胚子,竟然画这种东西。”
要是李沐白在这,就会认出她就是今早为怜凤仙梳头的婢女。
怜凤仙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瓶儿你觉得画本小姐就是下流东西了?”
“瓶儿不敢,请小姐责罚。”
名叫瓶儿的婢女连忙低头认错,但她心里却暗暗感到委屈:我明明说的是那两件文长内衣。
怜凤仙说道:“好,就罚你来试穿这套衣服看看效果如何。”
“啊...!”
瓶儿看着自家小姐指着画里的文长内衣,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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