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沐白头痛欲裂地睁开眼,一袭晕红帐幔映入眼帘,檀木香气充斥在身边。身下是一张柔软木床,上面的精致的雕花装饰无不说明着这这张床的不凡。
“这是哪里?”
这明显是女子的床,但他对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毫无印象,只记得昨晚自己喝多了,在写了一首诗后就倒下不省人事。
难道自己被捡尸了?
李沐白心里大惊,连忙挣扎着起来,侧身看去,这个房间布置淡雅,看得出此间主人是不喜雍华的人,一张古琴放在角落里,墙上还挂着数把各色长剑。
他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登时就挪不开了,一个女子正慵懒地坐在妆台边,一名婢女在为她梳头。
女子分明是刚刚起来,身上只随意地披着一件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薄纱下面的玉白镂金抹胸和亵裤若隐若现,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泄下,竟完全遮住了芊芊细腰,连软凳上的蜜桃也被遮去了一半。
李沐白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种一百八让人起飞的那种,就放下来心来在那仔细看着,直到女子梳洗更衣完,转身向他走来,才赶紧躺回去继续装睡。
“公子已经醒了,为何要装睡?”女子来到床边徐徐坐下,俏脸含笑地问道。
见被识破,李沐白只好尴尬地睁开眼,说道:“早上好啊,凤仙姑娘,吃早饭了没?”
“噗呲!”
怜凤仙被他逗乐,掩嘴轻笑道:“还以为公子第一句会问自己为何会在凤仙的闺房呢。”
“原来这里是凤仙姑娘的闺房啊!我昨晚喝多,什么都不记得了。”李沐白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昨晚他醉得不省人事,就算被你那啥了,他也不会给钱的。
“公子昨晚在妾身的小院里喝得烂醉,又没有带仆人,妾身就只好让公子在这住一晚了。”
说到这怜凤仙突然表情古怪道:“而且昨晚公子一剑霜寒宜春院,剑意超凡,在剑意比试中胜出,按规矩是可以和妾身单独探讨剑术的。”
“那最后我们有探讨到剑术吗?”李沐白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道,要知道他身上可只带了一把剑,长剑。
怜凤仙疑惑地反问道:“公子都醉得不省人事了,怎么探讨?”
李沐白闻言提起的心顿时落下,但又略微有些失落,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个渣男。
“虽然剑术没探讨到,但昨晚公子把凤仙弄得好痛,都红肿了。”
怜凤仙下一句话又让李沐白的心提了起来,他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神情,心想看来自己昨晚酒后乱那个了,真是禽兽。
他知道怜凤仙卖艺不卖身,自己强行毁了她的清白,肯定会让她身价大跌的。
他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咬牙艰难道:“凤仙姑娘,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公子要负什么责?”
怜凤仙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哪里还有之前飒爽御姐的样子。
李沐白像个犯错的小孩一般低头道:“我会帮姑娘赎身。”
怜凤仙闻言认真道:“真的?”
“我发誓。”
李沐白只能举手发誓,按理说在青楼干了那事就干了,怜凤仙还能上衙门状告他不成?但他以为昨晚是自己酒后乱来,心里有愧。
“噗嗤!”
怜凤仙忍俊不禁,掩嘴笑得胸前摇摆不定:“公子真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将妾身的手抓红肿了就要替妾身赎身。”
“将手抓红肿了?”李沐白一脸懵伯夷,感觉自己被耍了。
“是啊。”
怜凤仙拉起衣袖,露出了一截如玉般光洁无暇的手臂,上面几条被抓伤的痕迹格外刺眼。
她楚楚说道:“昨晚我扶公子上来,公子却抓着我的手臂不放,一直在喊着两个人。”
“哪两个人?”被怜凤仙戏耍得脑子蒙圈的李沐白愣愣地问道。
“一个是公子的师妹,公子一直在喊:师妹别打啦,师兄再也不碰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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