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杨得才不尊重作为院长的徐渭,在学生面前没有上下尊卑,败坏了学院风气。
“你....!”
杨得才顿时气结,他没想到李沐白有这份急才,不但完美地对上了自己出的上联,还借机骂了自己,而且骂得有理有据。
他指着李沐白怒道:“二猿伐木深山中,小猴子岂敢对锯?”
这是说李沐白是小猴子,不配对句。
这怎么还骂人了,李沐白脸色顿时一沉道:“一马陷足污泥里,老畜生怎能出蹄?”
这是骂杨得才老畜牲不配出题了,杨得才闻言气得脸色涨红,气急败坏道:“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这是纯纯在骂人了。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李沐白骂得更狠。
这下气得杨得才的脸由红转白,哑口无言。
这一幕让万松书院其他弟子暗暗咋舌,他们杨师伯以急智和毒舌闻名,常有他的师弟和弟子被怼得面红耳赤,现在看他被一个外人怼得说出不话来,都感到不可思议。
杨得才毕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知道今天要是不把场子给找回来,他在弟子面前的威信将会动摇。
“好,果然后生可畏。”
他面沉似水地对李沐白说道:“我这还有两对,如果你能对出来,我甘拜下风。”
“你的甘拜下风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李沐白淡淡道:“这样吧,如果我都对上了,你以后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先生,要是我对不上,我现在就掉头离开,绝不踏进万松书院半步。”
“先生?”徐渭闻言大急,他倒不是怕李沐白对不上,开什么玩笑,一个文能达意的达意境文豪,这个世上有谁出的对子能难住他?徐渭担心的是李沐白借机离开。
“徐兄请放心。”
李沐白抬手制止了徐渭,他的确不是非进万松书院不可,但这次他决定全力以赴,扭头向杨得才说道:“你要是同意就出题吧。”
“行!”
杨得才冷笑一声,他有信心自己出的上联,对方肯定对不上:“你听好了,进古泉连喝十口白水。”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这个上联虽然是句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说的是有人来古泉喝了十口水,但却暗藏玄机,后面的十口白水刚好组成古泉二字,是非常难对的上联。
万松书院众弟子得意地看向李沐白,等着看他的笑话,但徐渭却丝毫不慌,因为他一听心里就有了合适的下联,所以不担心境界比他还高的李沐白。
李沐白听了微微一笑,脱口而出道:“登重岳一览千里丘山。”
“好!”徐渭立马拍手献上彩虹屁。
万松书院众人默然,因为这下联对仗工整,而且对比是句大白话的上联,下联的意境更深,高下立判。
“其实我还有句下联。”
李沐白继续鞭尸道:“织重帐绣出千里长巾。”
众人这下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简单了,纷纷看向杨得才,眼里都是默哀神色。
杨得才也是脸色非常难看,知道寻常上联难不住对方,一咬牙开口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众人一听又是一片哗然,倒不是因为这个上联的难度,而是因为这个上联大家都知道,西湖边上就刻着这句上联,是有名的绝对,至今无人能对出来,杨得才把这公认的绝对搬出来,实在太不要脸了。
这下连徐渭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他们看向李沐白,这个天才少年能不能对出来呢?
李沐白听了也是眉头微皱,这个上联在他前世就是千古绝对,一直都没有意境相契合的下联,但勉强能对上的也有。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杨得才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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