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此诗一出,本皆众人赞叹,可无奈这市集上的群吃瓜群众都是一群才疏学浅之辈,完全听不出此诗之意境。
反倒一片冷嘲热讽:
“什么玩意!就这?”
“这诗我家中八十岁的老母也能作出!”
张奂没说什么,只却趁着热闹走开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他人笑归他人笑,郑皮表面不说,实际心里乐开了花,这波是只赚不亏,要是再来几笔生意,钱就足够买器材和食材了。
临近黄昏,市集上众人纷纷收拾东西回家,郑皮也不例外。
就在郑皮准备离去时,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郑皮正面一看,这不是早上那个客人吗?怎么?不会是觉得上当受骗来找自己算账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郑皮已经做好准备,刚要认怂,不料……
“在下张奂,今日阁下作的那首诗实在是令在下佩服,不知阁下可否赏脸到府上一聚?”
张奂?郑皮一听这名就想起来了,莫非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位东汉名将张奂?
张奂见郑皮还在犹豫,以为其是在怀疑自己,连忙解释道:“阁下请勿误会,请阁下一事乃吾侄张三所定,因前日阁下卖了一宝物给他,所以今日要宴请阁下。”
“张三?”郑皮这才反应过来,这张三与张奂竟是叔侄关系。
郑皮虽不愿结识太多这名门中人,以免卷入这莫须有的纠纷,但眼下这正是缺钱的时候,搞钱是首要任务,认识一两个名门之人,再适当搞好关系,搞点钱那不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也只好这样做了。
“原来是张三公子邀我,如此,郑皮欣然前往。”
来到张府
这一屋子张家人早就入座了,就等郑皮和张奂了。
在张奂的授意下,张三早就备好了饭菜,什么猪鸡牛鸭,这菜市上能看到的肉都摆在桌上了。
“郑皮公子,请坐……”
说话之人乃是张家家主张住--人号张公。
郑皮一看此人居中而坐,便知其是张家家主了,由而行作揖礼:“常听人说张公虽已入天命,但颜若三十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如此言之有理,这座上之人甚是满意。
郑皮随之入座,张住示意动筷。
饭间,张三突然问起那商觚从何而来,并询问郑皮此物从何得来的。
郑皮并未将实情告知,而是敷衍地说了句:“此物乃是朋友所送,至于出处,在下也不知。”
“听然明(张奂)说,郑公子文采过人,想必是自幼饱读诗书,只是不知郑公子师从何人?”
“张公过奖了,在下儿时是上过几年学,只是在下从小便对读书一事无感,后来便荒废了,至于师从何人,在下拜过某人为师。”
“如此说来,郑皮公子是无师自通乎?”
郑皮以免继续深究下去,便只好点了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饭后,郑皮独自一人来到庭院散步,不知张奂也跟了上来。
“郑皮公子,今晚的夜色如何?”
“实在一般。这漆黑一片,明星倒逐渐黯淡了。”
“在下与公子所见略同。”
郑皮听出了张奂的话里有话。
“听吾侄说,郑皮公子乃外地人,刚来鄣县是吧?”
“在下武都下辨人。”
“如此说来,你我都是凉州人。”
接着张奂又讲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东西,郑皮倒也没专心听,只是附和着,不是说“是是是”就是“对对对”
突然,张奂又一脸兴致地说起了郑皮背的那首《过零丁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诗啊!好诗。”
说着,男儿潸然泪下。
郑皮没想到这张奂居然如此感性,区区一段诗句就哭了。
见此,郑皮正想走,不料这张奂竟说道:“郑皮公子大才,在下佩服,在下诚请郑皮公子出仕,助在下一臂之力!”
郑皮惊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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