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担心查尔斯先生,内阁已经直接和坎特伯雷圣座的那位主教长沟通过了,并提出了十分严厉的警告,对方也保证这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之后绝对不对出现第二次。”雷斯垂德补充道。
“但是这样的言辞,没有证据,要是公开之后,公众质疑怎么办?”夏洛克反问道。
“这也是令我很意外的地方,”雷斯垂德语气变得有些严肃又有些难以置信,他说:
“这个案件确实有可以证明这个结论的证物,你们看到下一页,那里写着,在两名俄国间谍身上搜查出特制毒药,经过化学分析和动物实验,判断其性质和杀害达克利先生的毒药一致。”
“这绝不可能,”夏洛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当初他和狄仁杰找到的线索,全部都指向了那位马克。
“难道苏格兰场法医实验室内部的人被收买了?”狄仁杰有些怀疑地问。
雷斯垂德听到这句话,神色也是一变,他先是看了看身边的两位警督,两位警督默契地低了低头,然后他才小心地说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我和法医实验室的负责人是老朋友了,之前和他喝酒的时候问过这个问题,他说那个报告是他亲手填的,确实是一模一样的毒药,并没有任何人在报告上做过手脚。”
狄仁杰和夏洛克闻言都更加震惊了,而狄仁杰的震惊还要在夏洛克之上,他之前曾经就毒药这个问题问过查尔斯,对方曾和他说过,马克使用的并不是某种早就存在的毒素,而是一种通过超凡能力强化过的毒药。
这就决定了,两名俄国人绝不可能拥有同样的毒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超凡者,不具备强化毒药的能力。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可惜雷斯垂德也没有更多的线索,而为了淡化影响,苏格兰场对这个案子也是秉着息事宁人为先的态度,因此狄仁杰和夏洛克都没有继续向下追查的机会。
于是两人只能先在文件上签名,然后在雷斯垂德的相送下,离开苏格兰场。
*
唐宁街10号,首相办公室内。
帝国的首相格莱斯顿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一杯咖啡。他有着一张方正的脸,看起来坚毅而又果敢,就像是一块顽石,当然也有支持他的人称呼他为怒狮,以赞颂他的勇敢和刚正。
但此时,刚正的首相正面临一个不小的麻烦,如果只是酒吧中的闹剧,那大英帝国的公民们或许只会当个谈资热议上几天,报纸靠这个卖出一段时间的好销量,这个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了。
然而昨天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医院还是火车站,牵扯到的人数以万计。
伦敦市民的怒火不会轻易平息,除非……
“首相先生,”首席私人秘书米尔斯走了进来,打断了格莱斯顿的思绪,“那些记者已经围了一天了。”
“国防大臣和内政大臣出面了吗?”格雷斯顿放下咖啡,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将雪茄帽剪开。
“出面了,但是,”米尔斯耸了耸肩,“和没有出面一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媒体一定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的。”
格雷斯顿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从桌上拿出一盒火柴,擦出火苗,然后将雪茄缓缓点燃:
“当初在俄国入侵奥斯曼的时候,我抨击了迪斯雷利一边倒向奥斯曼的政策,这件事情虽然给我带来了许多好处,但我当时就知道,它迟早会成为反过来刺向我的利刃。”
“那时保守党人和女皇都很不满意,他们不在乎奥斯曼是一个多么落后残忍的国家,只在乎日渐强盛的俄国……他们都很不满意。”
格雷斯顿拿着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所以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情况,恐怕会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凶险。”
格雷斯顿如同独白一般说了这么多,米尔斯却是越听越担忧,此刻他脸上的忧虑已经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所以,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他焦虑地看向格雷斯顿,似乎想要从这位无数次扭转困局的首相脸上看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又或者是令他安心的神情。
格雷斯顿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米尔斯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米尔斯,”格雷斯顿收好雪茄,从桌边的衣架上取下大衣,随手一扬套在了身上:
“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说应该怎么办?”
格雷斯顿笑着看向米尔斯,大步走到门前,自问自答道:
“那就杀一条更大的给他。”(注1)
注1:这句话出自《纸牌屋》,是我观看过的所有影视作品中,印象最深刻的台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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