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深将福多喜护在身后,立刻抽出了腰间的乌金鞭,探头朝院里望去,看到那几间雅舍敞开着门,“呆在这里不要动。”
声音未落人已提鞭飞奔到了那排雅舍前。
福多喜躲在院门口的树后,扒开矮树的树枝小心地看向院里,只看见纪云深冲进那间雅舍里,并没见有人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快步走去自己的房间。
“出了什么事?”
“还不知道。”
就在福多喜走进房间时纪云深冲了出来,两人擦身而过只说了一句,纪云深并没有责怪福多喜擅自跑进来,又去查看其他几个房间。
房间不大,一眼就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福多喜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后窗开着,小狐妖和燕九都不在,屋里的被褥陈设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也许燕九等不及和小狐妖去莫府后花园亭子找他的钱袋子去了……
这样想着,忽然听到那边房间纪云深喊她。
“你闻到了吗?”
纪云深朝冲到门口的福多喜摆了摆手,猛然挥起长鞭抽在床边的地柜上,“啪”地一声,一人高的柜门应声碎裂,从门里滚出一个什么东西,骨碌碌滚到了福多喜的脚边。
福多喜急忙抬脚压住,原来是个人……“江城!”
江城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听见福多喜说话,眯眼打量松开了双手,惨白的脸还是惊恐之色。
“发生了什么事?”
纪云深一把捞起江城推到靠椅里。
“你不用紧张慢慢说。”
福多喜递给江城一杯水,江城双手捧着水杯浑身发抖。
“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特别腥气的味道,看到窗子上有个可怕的影子,我一时惊慌就躲到了那个柜子里……”
江城有些语无伦次,目光落在地上那些柜门的碎片上,不敢抬头看人。
福多喜用力吸了吸鼻子,只闻到了窗外飘来的草木香气。前后院都没有水塘,腥气从何而来?
这间不是江城的屋子,他比别人苏醒得早,醒来想喝水屋里却一滴水也没有,摸索到隔壁房间,看到好友温世如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上前推了推,也没反应,转回头就看见了映在窗上的那个可怕的影子……
“是什么样的影子?”
福多喜和纪云深几乎同时问道,江城抬头看向福多喜,福多喜温柔的目光让他觉得安心些,想要比划出那个影子的样子,站在窗边试了试,又为难地垂下手回到座位上。
“是不是这样的?”
福多喜想起画轴上那个奇怪的生物,高举双手比划着。
纪云深按唇咳了一声,福多喜转脸看纪云深,发现他的脸上流露出的嫌弃。
“算了,算我白忙。”
江城听福多喜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落到叛乱的床铺上,眼神亮了一下,快步过去扯过床单兜头罩下。
“是章鱼!”
福多喜立刻认出来了。
“其他人都不见了,我得马上安排人去查找。前厅比较安全,你们一起过去。多喜,狐小萌……”
“我知道。”
福多喜和惊魂未定的江城跟在纪云深身后一起走出雅舍。
偌大的莫府此时却不见一个奴婢,大家都躲在正门大厅等着纪云深的人马过来。江城在门阶上蹭了蹭脚底,抖擞了精神走进大厅,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两道消失在夜色里的人影。
“答应我,不要想再支开我。”
福多喜戳了戳纪云深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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