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我说!我说!”
还不等他数到一,便有人崩溃求饶道:“秦哥对不起,我之前鬼迷心窍,我这就拿出来,别打我!”
秦陌点了点头。
那人进去拿钱,但秦陌的目光却落在了还硬撑着的张全身上。
此时的他紧握着双拳,脸上、胸前都是血,衬衣不知是被冷汗还是血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上,明明是四人中最害怕的一人,却死咬着没有开口。
秦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悠悠道:“你觉得我在诈你?藏着什么好宝贝呢,都怕成这样了还不肯拿出来?”
张全颤抖道:“没,我,我全拿出来了。”
秦陌淡淡看了他一眼,轻笑道:“你生性多疑,如果真要藏什么东西,必然会藏在自己身边,但我威胁说要进屋搜查,你却依旧咬牙坚持,那么应该不在屋内,而是......”
“藏在了自己身上?”
话音落下,张全面上再无人色,看着秦陌的眼神好似在看世上最令人恐惧的事物一般,他“扑通”一下坐倒在地,口中发出“呜啊呜”的呜咽声,裤裆处流出湿润的液体,竟是被生生吓得失禁了。
尿骚味传入秦陌的鼻腔,他微微皱眉,看了眼张全稚嫩的脸蛋,心中轻轻一叹。
“拿出来吧,我不打你。”他语气罕见地柔和了一点。
张全颤颤巍巍地脱下外衣,内衬中竟有个额外缝补的小口袋,他伸手一扯,一个小瓶子便从里面掉了出来,秦陌捡起一看,里面装着一枚不知名的漆黑丹药。
“这是什么?”
“精,精元丹。”
秦陌“哦”了一声,将小瓶子收好,这时另一人也带着藏着的钱出来了,共有三两银子和两枚补血丹。
这样一来他的总收获就变成了十三两银子和六枚补血丹,至少短期内吃肉的钱是不愁了。
这让秦陌暗暗感叹,果然还是抢劫来钱最快啊。
将钱收好,秦陌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四人,道:“你们待会将自己的被褥搬到院中去,出了这档子事,我可不敢再和你们睡一个屋,做完这些,便算一笔勾销。”
言罢,将烧火棍揣在腰上,大步走出了院子,留下四人面面相觑,满脸的后悔和残留不散的惊恐。
忽有一人高声怒道:“张全!我们就不该听你瞎说!这秦陌可是宁远伯的儿子!现在估计只是装装样子,日后肯定会恢复少爷身份的!若是他记仇,我们就死定了!”
此际见秦陌走了,张全也从惊颤中稍稍缓过劲来,他低头看了眼湿透的裤裆,还发出淡淡的骚臭味,顿时又羞又恼,大吼道:“闭嘴!你这么聪明,怎么不早说?再说,你还能有吴管事懂得多?吴管事可是我姐夫!他不会害我的知道吗!”
说着,似是要为自己找回面子,他面上浮现出狠厉之色,怒道:“我们走,去执法堂告那秦陌殴打同舍!威逼抢夺我们身上钱财,这可是重罪!”
然而其他人只是“呸”了一声,骂道:“张全,要找死你自己去,别带上我们!”
“是啊,都被吓得尿裤子了,现在逞什么威风?”
张全大怒:“你们就甘心被打成这样,身上的钱都被抢走?帮我这一次,不仅钱能回来,我之前答应你们的好处分文不少!”
谁知,他这话非但没有获得支持,反倒只收获了三道鄙夷的目光。
“张全,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把我们都当傻子?”
“那秦陌的实力你也看见了,他入族学才几天?背后没有额外的资源你信?”
“他都原谅我们了,你为什么还要作死?”
“认清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奴才!是下人!他就算是私生子,那也是秦家的少爷!”
三人骂完,互相搀扶着也走出院子,向医堂方向走去,只留下张全一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我姐夫不可能骗我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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