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冷笑一声,道:“别跟朕打马虎眼,你想什么,朕很清楚。”
“曹正淳,朕告诉你,机会朕不是没有给过你,在朕心中,不管东厂还是西厂,分量都是一样的,谁能为朕办好事,朕就用谁。每天守在朕身边伺候着是没有用的!”
“至于朕的安全问题……难道你觉得,没有了你们保护,朕身边就无人可用了吗?!”
哗
朱由校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气机瞬间就将曹正淳笼罩。
曹正淳身躯一颤,瞳孔骤缩,冷汗瞬间就出来了,他根本未曾发现这股气势来自于哪里。
而且强大的远超他的想象!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位陌生的强者,一直守在皇身边。
而此人的实力之强,就连他都发现不了!
心念转动间,曹正淳甚至连抬头看的勇气都没有,额头紧贴地面,颤声道:
“奴婢知错,请皇恕罪。”
朱由校冷哼一声,那股恐怖的气息瞬间消散,曹正淳身躯一松,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
望着他劫后余生的后怕模样,朱由校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却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挥了挥手,冷哼道:“去吧,好好配合雨化田,把事情处理好,最好别让朕失望!”
“是,老奴告退。”
曹正淳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起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殿外。
离开大殿后,曹正淳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离开百米开外,他才回头看了眼乾清宫方向,眼中满是忌惮和惊疑。
他久居深宫几十年,竟然从未发现,宫里还有实力这般恐怖的强者守护,难怪这几百年来,不管江湖再如何乱,这皇宫大内,始终被江湖人视为禁地,根本不敢踏入半步……
“幸好咱家从未对皇动过什么歪心思,否则,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正淳心中突然感觉有些庆幸,原本对皇宫还略有些轻视之心,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哪个时代,皇权始终是至高无的存在!
能够掌控一国江山,不是没有道理的……
摇了摇头,曹正淳低声一叹,不敢再有其他心思,快步离开了皇宫,往东厂而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前脚刚刚离开乾清宫,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便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殿内。
朱由校对此似乎早已习惯,脸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朝这道身影略显尊敬地点了点头:“郑老。”
黑衣人朝朱由校点头回礼,随即看向曹正淳离开的方向,眉头微蹙,道:
“这曹正淳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原以为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却也心思不纯,竟敢在皇面前耍小心思。”
朱由校淡淡道:“人之常情罢了,总体来说,他对朕还是忠心的,其他方面,有点私心无可厚非,偶尔敲打一番就好了。”
“也是……”
黑衣人微微颔首:“对比那西厂雨化田,这曹正淳确实要容易掌控的多。”
朱由校眼中浮现一丝惊讶:“郑老的意思是,那雨化田比曹正淳还难掌控?”
黑衣人点点头,道:“老奴曾仔细观察过此人,此人虽表现忠心,在皇面前表现得十分低调,但此人野心之大,远在这曹正淳之。”
朱由校眉头紧锁,他没想到,郑老对雨化田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朱由校看向老者:“那郑老觉得,他日后会不会危害我大明江山?”
老者沉吟了下,摇头道:“此人极擅隐藏,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他是残缺之身,手的权利都是来自皇,他应该不会危害皇、危害大明,做出自掘坟墓之事的。”
“更何况,有老奴在,若他真敢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老奴可以马出手废了他,皇无需担心。”
朱由校眉头舒缓了几分,点点头,道:“是朕多虑了,有郑老守护,朕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只是郑老守护我大明皇室数百载,为我大明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如果事事都要劳烦郑老出手,朕实在于心难安。”
老者欣慰一笑,拱手道:“老奴蒙受成祖圣恩,万世难报,所行之事,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而已,皇无需自责……”
……
同一时间。
城南,护龙山庄。
朱无视望着探子刚送来的情报,眸光微微闪烁。
“整顿江湖?”
“若是在京城,本王或许还拿你没有办法,但出了京城,可就由不得你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朱无视眼底闪烁着冰冷的杀机,望着南方,低声喃喃。
这次南街月夜一战,雨化田以宗师境界逆斩青衣楼的老牌大宗师霍休,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加这次调查皇落水案,他与雨化田相当于是公然撕破脸了。
一旦让雨化田成长起来,将严重威胁到他在朝中的地位,甚至可能会影响他的大计。
所以,朱无视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彻底除掉这个大患。
而这次雨化田领旨出京整顿江湖,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沉思片刻,朱无视转身走到桌案前,摊开一张白纸,提笔书写。
唰唰
片刻后,朱无视停笔,将写好的信笺折成纸条,然后从另一边拿出一只信鸽,把纸条绑在信鸽腿,走到门口放飞了信鸽。
“扑腾、扑腾”
望着信鸽缓缓消失在夜空,朱无视侧头深深看了眼南方天际,目光冰冷:
“幸亏你得罪了这么多势力,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对付你。”
“这一次,本王看你究竟死不死……”
下午6点、凌晨0点、早6点,如果有或者加更,都固定在这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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