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丽女子踏雪而来,披甲苏木心中大惊,未免叫人瞧出破绽,只得将手握剑,佯装怒道:“孙姑娘,你正要与人比剑,来此做甚?”
五百府军却不知情,只道将者有令,皆持戈戒备,这一剑当空孙小沫可不同于李胜是一甲子后的剑神,她已在当世可称绝顶,更需严阵以待。
苏木背对军阵,使劲给孙小沫使眼色,那姑娘却一贯骄傲,只当不见,让苏木好生苦恼。
江湖人士之中亦藏唯恐不乱者心潮汹涌,正待动手,群起而攻将这朝廷鹰犬绞杀,却突然见那冷艳女子亦于军前十步停下。
如此熟悉,反使人暗叫不妙。
“莫非?”
果然,那冷艳女子一如方才李胜,将佩剑竖于雪中,朝军阵恭敬作揖叫道:“见过顾先生。”
顾渊便又走至军前回礼道:“孙姑娘,许久不见。”
孙小沫忙紧张道:“不知先生至此,请恕轻慢之罪。”
“孙姑娘言重了,眼下与李胜比剑要紧,请不必在此耽搁。”
孙小沫不知顾渊所为何来,实在不安,但又不敢多问,只得再行礼道:“晚辈且先告退。”
等她走后,苏木内心大震,忙问顾渊道:“顾,顾公子,那李胜是你学生?”
顾渊又至军阵中站,点头道:“正是,在小木村学塾时,由我教他认字。”
“那,那孙姑娘呢?”
顾渊如实说道:“当年亦曾去过十里坡与我学剑。”
苏木大惊,他却清楚孙小沫来历,更难置信道:“孙姑娘与你学剑?”
顾渊道:“不过是粗浅剑法罢了,我亦只是代为传授。”
苏木释然,只道果然如此,她孙姑娘明明国师之徒,岂需学这凡人剑法,料想是打着知己知彼的念头,才练李胜剑法。
但这顾公子原来也是不差呀,能与这二位有份师生香火,若想飞黄腾达,可不会难。
却说孙小沫临近比剑,不养神待战,反去拜见顾渊,使得江湖人中多悲痛欲绝。
“她,她,她怎能如此?”
“什么冰清玉洁的江湖侠女,我呸,长了一张生人莫近的脸蛋,原来也是攀附权势之辈。”
“未必不是我家孙仙子与故人相见。”
“呔,你这好似被下身掌管脑袋的大黑羊还瞧不清现状?”
“就是,就是,你家孙仙子啊,早成权贵的掌中玩物了。”
“我真想问那公子,我若给他当个狗腿,能有幸一亲芳泽么?”
“闭嘴。”
“来战。”
苏木见势不妙,忙命人去问,知真相后,只骂一声,“活该叫他们死了算了。”
但今府军压阵,岂能真由得乱起,便令人过去,一番威吓之后,果然再无人议。
再看那高台之上,绝代双骄皆至,自不废话。
孙小沫拔剑,却再不如当年轻视。
只看那兽皮大衣在身的男人亦缓缓拔剑,颇为感慨,三年来十战十胜,恍惚间,小木村外戏耍剑神一幕,却如在昨日。
这小子真为剑而生一般,不过短短三年之间,剑法已然大成,若不动真气,她还未必能胜。
握紧铁剑,孙小沫沉声道:“今日最后一战,必分高下。”
李胜笑道:“死丫头,你不过倚仗真气之能,等我也到那个境界,才叫你知道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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