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止于此。”
孙小沫咽口水而后低声道:“我见他与天地归一,又将灵气劈开。”
白衣老者只觉玩笑,“好徒儿,你可知与天地归一是何境界?青竹门等闲长老亦不能至,你区区肉眼凡胎又如何得见?”
孙小沫道:“我手握听风,所以能见。”
这下,白衣老者再不敢当她玩笑了,听风剑乃天赐奇物,妙用无穷,若好徒儿手握此剑,或许真能见得天地真机。
归于天地是何境界,白衣老者不知,他只晓得青竹门那位长老亦未得如此本事。
“好徒儿,若真如此,只怕你我已在其目光之下。”
他轻叹一声道:“不管如何,你且带我去见,是真是假,自有断论。”
孙小沫道:“也只能如此了。”
既有主意,白衣老者便出门外静候孙小沫洗漱换衣。
“十里坡精致倒真不差,若有大能潜修,也未可知。”
白衣老者远望山林而发感慨,听得身后脚步声响,知道是那位小木村长至,便缓缓转身。
“老先生呀。”
小木村长摸着肚腩而来,面上肥肉微颤,笑得极为憨厚,“孙姑娘这是醒了?”
白衣老者点头道:“托村长洪福,正是如此。”
小木村长满意笑着,瞧瞧这老人家说话好听,那今儿这住宿费可以稍少一两个铜板,“孙姑娘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说句实话,今早看孙姑娘那腿伤,还给我吓着了。”
白衣老者笑道:“无妨无妨,老朽有祖传灵药,三五日可行动自如。”
小木村长暗暗记下,又道:“不知两位有什么忌口没有,看着天色不早,该叫人准备晚饭了。”
白衣老者摇头道:“用饭却不必了,正好有事请教村长。”
“老先生只管说。”
“不知村长与那位学塾授课的顾先生交情如何?”
小木村长憨憨笑着,“老先生这话问的,可真对了,我呢主管村中大小事务,学塾若有困难处,我亦时常相助,交情自不必说了。”
白衣老者正怕贸然上门恐惹人不喜,便道:“若如此,不知村长可否代为引见,使我师父二人得以拜访顾先生当面?”
小木村长心中狐疑,“拜访顾先生?”
白衣老者轻声笑道:“正是。”
小木村长当即醒悟,这老东西,莫非要私下求顾先生教剑去?那可不成。
“咳咳,老先生,照规矩,外来者不能入学塾,更不必说去扰顾先生安静了。”
白衣老者一愣,不想区区小木村还有此等规矩,但听这话,似还有下文,便道:“还请村长明说。”
小木村长将手搭在白衣老者肩上勾着,探过个脑袋去,低声道:“规矩自不能破,不然怎成方圆?可这外来者不能去,你若赁一套宅子住下,岂不就成村里人?”
白衣老者微微转头,看着肥头大耳的村长憨笑似奸,也终于明白,竟是要与他收受好处,好在黄白之物不过粪土,若有人引荐去见那位好徒儿口中的惊世大能,免生冲突,那自更好,“若真如此,还请村长代劳,此乃酬金。”
他默默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也没细看,便塞给小木村长。
村长一看,这少说得是个数百两,当即大喜,“老先生尽管放心,所谓宜早不宜迟,租赁一事可以明日再办,我先领你去见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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