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才绝艳如她,被师父称为东来千年难遇,只要机缘不差,纵去了青竹门,亦可为山中弟子。
可如今,修行两年,也不过堪堪炼精化气。
想起那间土墙院中所见的温醇男子,孙小沫低头看手中铁剑,不甘心跑得如此狼狈,却未知究竟,回去见了师父连个说辞都没有。
于是,孙小沫再赴十里坡。
正当午时,李胜扛剑而归。
于他而言,什么说书先生常讲的绝顶剑客一招落败,则颓然不振,绝无可能。
他只喜欢练剑,更喜欢比剑。
既是比试,自当有输有赢。
输了也没甚大不了的,有朝一日,找回场子就是。
暗自盘算周遭几县的出名剑客,正不知该与谁战,突然见得大榕树下有个少女眼熟。
黑衣带风,长发共枯叶垂落。
“喂,丫头,你又来作甚?”
言语中,竟没半点畏惧?
孙小沫因此将他高看一眼,更不废话,直言不讳道:“想知道教你这套剑法的那位,是什么来头。”
李胜冷哼一声,道:“关你屁事?”
孙小沫笑了笑,道:“你不说,我打到你说。”
李胜闻言,更嘲笑道:“凭你?”
孙小沫当即提剑朝李胜砍去。
李胜虽练剑许久,有些疲惫,却不甘示弱,亦转身迎战。
但不出所料,只三十个回合,李胜即败下阵来。
孙小沫拿剑指向李胜问道:“那个教你剑法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大抵是怕李胜想错,她又道:“住在第七巷子,穿个蓝色长衫的。”
李胜翻身,仰躺地上,虽大口喘气,目光却骤然凌厉许多,“顾先生?”
他恶狠狠道:“他要出了事,我不要命了也得杀你。”
孙小沫心中一怔,入世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威胁过,当即有些气不过,“我真给你杀,你敢杀不成?”
可转念一想,那蓝衫男子修为深不可测,恐在筑基之上,真要在十里坡闹事,只怕不好收场。
“哼,你连我百招都接不下,还妄想杀我?”
李胜自知此时多放狠话不过自取其辱,只冷哼一声,却叹正值午时,都在家中吃饭,否则哪容得她如此猖狂?
可叫他出卖顾先生,那是万万不能,且不说顾先生是他授业恩师,还有当年游手好闲时,村人见他避如蛇蝎,只顾先生肯良言相劝。
虽然自己也不是个人,总说他烦人就是。
但人生在世,总得知个好歹。
顾先生于他,就没个不是。
念及于此,李胜索性一言不发。
孙小沫将剑归鞘,单手摸摸脸颊,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那位顾先生的剑法,又是谁传的?我听他说教你们练剑,只是代劳。”
本想着李胜若不肯说,就该另想他法了,哪料他竟直接道:“李二狗。”
孙小沫诧异道:“李二狗?”
烈阳灼晒,李胜笑了笑,抹去脸上汗珠,盯着孙小沫道:“顾先生的剑法是李二狗教的,那你敢去找他?”
他想的也简单,顾先生不过学塾一教书先生,李二狗可是仙门弟子,这丫头再大胆,还真敢去找修仙之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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