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摊主用左手也能施展那变牌法,这点让荀茂略微意外。如果没有心素串子,荀茂只能和摊主比比手速了,靠坐忘道的看穿花色能力,在那雾气改变花色前,伸手迅速揭开牌。
摊主此时收拾好了东西,却没有离开,而是露出一个笑容,看着荀茂,“耍得好啊,你这后生。正好也是晌午,不如一起吃点吧。”
荀茂一愣,摊主的神色似乎和刚才截然不同。
“红中老大给我的任务,可算完成了,这不得吃点好的?走,就那边的小馆子。”摊主提起那装铜钱的麻袋。
“红中?”荀茂听到这个词,心里戒备了起来。
坐忘道以麻将代表身份。四喜三元加骰子,都是派内地位极高的角色。四喜是东南西北,三元自然是发财,白板子,和红中。
摊主突然开口说出这话,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荀茂心中各种信息交错复杂。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坐忘道身份?一开始?还是被拆局后?
犹豫间,摊主拉着他,已经走到饭馆门口。挑了一处屏风后的二人小桌,坐定下来。
“喝酒么?”摊主问道,“我姓胡,牌胡的胡。名亮。”
“我是荀茂。”一时紧张的荀茂直接回应道。
“我也不说别的,就讲正事吧。”胡亮接过小二端来的酒壶,把茶叶渣倒在一旁,经过清水一遍后,缓缓倒上一杯酒,又给荀茂倒了一小碗。
胡亮抿了一口酒,“二十年前的大饥荒,坐忘道的一个红中,把另一个国家的官府存量骗走一大半,放到了南齐。为的就是打赌,看哪个国家能在饥荒里待得久。”
“你也看到了,这里现在都好好的。而另外那个国家,没挺过饥荒,很快被吞并了,现在好像是属于四齐那块。”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荀茂问道,没有动眼前的酒一下,上来的几盘炒素也没动。
“当时我亲眼看到了那个红中。他就那么凭空变出来一车一车,一袋一袋的粮,像撒豆子一样,到处丢,看着人去抢。”
“我抢到了,活了下来。而那个红中强塞给了我这副花牌,和一本画册,上面都是变牌的方法。他说等有一天,谁看破了这花样,就把这些话告诉他。我试过想甩开这些东西,但“这命都算是坐忘道救的,而且这牌有灵性,我甩不开。”
说道整理,他的声音带有一些悲恸和绝望。把装有花牌的大包裹推到荀茂脚边。
“我完成这差事了。一直耍这牌,真的好累,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太累了。”说完,他将酒一饮而尽,歪倒在桌子上。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荀茂还想再问,发觉胡亮断了气。
他怀疑酒里可能有毒,但看四周其他食客的样子有不像。
他轻轻扒了一口那炒素,数分钟后,并无异样。
胡亮的尸体就这么靠在桌子对面,而荀茂大口吃着饭菜,同时继续整理目前的状况。
这猜花牌的人,自称是被坐忘道红中硬塞了任务,但就这么死了?坐忘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段话可不可信?
而且为什么偏偏挑他?坐忘道遍布各国各地,之前不是还有个五饼也在,怎么他没来找这个胡亮?
至于红中,坐忘道的大人物,到底在谋划什么。
荀茂咽下最后一口菜,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把那装有花牌的袋子,和胡亮的铜钱装到一起。
兴许还有什么用处。
荀茂的首要目标还是没有变,寻找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在那之前,打探手里这串念珠的消息。
原本以为他只是拆了一个街边的小局,但现在好像入了一个更大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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