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牵期徐皇后的手:“也罢,我尽到了为君的责任,他们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低头也罢,不愿低头抽刀子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终究要走出那一步的。”
“安侯那里也遭遇了刺杀,跟上次一样,选择半路劫杀,如此说来,这一次他们想做的事情很大。”
朱棣握紧了徐皇后的手:“这一次,他们会后悔。”
“昨日茹田氏递了帖子,托我给家里的小女挑一门亲事儿。”
朱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么快就把自己摘了出去,也好,你愿意低头,那我往后退一步。”
“四郎的意思是准了?”
朱棣点了点头:“准了!”
“可据臣妾所知他家已经没有了嫡女了,唯一的两个嫡女已经定亲了,长女嫁府军卫佥事王昭、次女将来要嫁神策卫指挥史黄隽。”
朱棣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嫡出的女儿?”
徐皇后回道:“是妾的女儿,今年十五了。估摸他也是怕了,找了这个由头来表忠心,您就多担待下。”
朱棣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随便找一个,毕竟妾生的女儿,我给谁说都不合适,但是我这么做也不合适,人家兵部尚书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那女子也就名分低些,前些日子去忠诚伯家见过,琼姿花貌,秋水伊人,在家里虽是妾生的,但却深得忠诚伯喜欢,在家的待遇是按照嫡女走的,我要是真的随便说一个那不得害了那个女子么?”
“那你觉得谁合适?”
徐皇后想了想:“你觉得顾言如何?”
朱棣冷哼一声:“他们家配不上。”
徐皇后笑了笑,俏皮道:“打个赌?万一人家顾言和那女子对上了眼呢?”
朱棣笑了:“赌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子真的那么好看?”
“好不好还得顾言说的算,他觉得好,这事儿再另说。觉得不好,这事儿也再也不谈,一个庶女对一位世袭的侯爷来说是有些低了,也是有些不公平。”
朱棣点了点头:“他是我的弟子,这事儿也该替为师分忧了,就他了,尚书的脸面还是得给一些。”
顾言此刻已经拿着虎符领了三千军,这些兄弟绝大多数他都是认识的,他也知道这些兄弟绝大多数要跟着他去句容的。
不得不佩服大帝的胸襟,按照惯例,原先归属于斥候营的兄弟是需要打乱的。
如今除了一些有任职的兄弟离开了外,原先的斥候营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他好像一点不担心顾言养兵自重,也不担心这些战兵拉帮结派。
顾言此时有军令在身,那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刻,顾言脸上就再也看不到笑脸,他冷漠地吩咐道:“情况有变,通知下去,所有人马按战时分组,三人一组,九人一队,二十七人为一伍。
组长紧盯队长,队长盯伍长,伍长看百户,百户看千户,千户看我,到时如果有意外发生,刀剑见血,全力镇压。
杜猛,你去领三百人马死死地盯着白虎桥人流管控,记住白虎桥可以过人,但必须按顺序过,如果人流拥挤起来,立刻控制。”
杜猛大声回道:“得令。”
“孔千户,你也领三百人,盯死长安街的路口,如果人流拥挤,同样立刻控制。”
孔千户大声回道:“得令。”
顾言骑着马扫视众人,大声吼道:“不是我小题大做,大清早都有死士对我进行刺杀,兄弟们警惕起来,今儿不是战场却胜似战场,今天是咱们的大日子,稍有差池,你我人头不保,记住活着才能享受一切,如有人不遵劝导,杀!”
“杀杀杀!”
三千人的怒吼在寂静的应天城里传的格外的远,片刻之后,在另一处也同样传来了同样的喊杀声,瞬息过后,整个应天府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巡司敲钟锣,大声骂道:“都他娘的滚进去睡觉,这是陛下亲卫军……慌个蛋,还他娘的贼军,老子看你就像个贼军。”
朱棣站在承天殿前,笑着喃喃道:“建文,你害怕吗?”
顾言等人还没有到社稷坛,曹山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小声道:“宫中发生了刺杀,刺客要杀汉王,结果被汉王躲开了,如今凶手已经查到了,是宫卫邓佳。”
“抓到了么?”
曹山山摇了摇头:“冷千户追去了,他们有备而来,一击不中则远遁,现在纪纲接手了,估计跑不了。”
“陛下什么态度?”
“到目前宫中一切正常,陛下未发话。”
“世子什么意思?”
“世子说小心,这群人的目的是皇后娘娘,甚至可能是陛下。”
“邓佳背后的人是谁,或者说他这个位置是谁安排的?他是老人还是新人?”
老人和新人这个四个字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对于跟顾言一起呆了几个月的曹山山来说瞬间就明白了顾言的意思,他回道:“背后的人是长篇,这个位置也是长篇安排的,综合目前的所有信息来开,邓佳是老人,地地道道北平人。”
“长篇不死也要脱层皮。”顾言笑了笑:“看来这事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啊,老人都能给他卖命,还在宫内,呵呵,真是好笑啊。”
“安侯要小心!”
顾言点了点头:“这一次,血流成河,都知道陛下已经不打算追究了,现在来看,这件事如果没有彻底的落地,所有人都将会在今后的岁月里寝食难安。”
曹山山看了看四周,在顾言耳边轻声道:“世子让我告诉你,陛下已于今早重启锦衣卫了,纪纲担任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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