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大院很安全,因为它的院墙是真的好高。
深宫大院也不好,围墙太高了,看着像个别墅型的大监狱一样,而且角落还站着低着头的太监。
再见到朱高炽发现他又瘦了,黑眼圈也有了,精神气还有些萎靡。
“最近又开始吃药了?”顾言嗅了嗅鼻头,在朱高炽身上闻到一股子中药味:“咋搞的,明明在军营都没吃药了,按理说回来了,这日子也好了,人也不那么折腾了,你倒好,反而又吃上药了。”
朱高炽发出一声苦笑:“最近有些着凉了,微微有些咳,就去找焦黄开了一副药,今天才吃上。”
“你这着凉八成是冻着了,走走,我今日来就是解脱你于苦难中,给你看个好东西,保准你喜欢。”
真是才走还没有一丈远,就碰巧看到了一群人,人还不少,足足有四个呢,不用想就知道这四位就是曹山山口中天天给朱高炽上课的老师,解缙,杨士奇,胡广,金幼孜。
朱高炽赶紧拉着顾言上去见礼,介绍道:“四位老师,这就是我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安侯,顾言。”
“来顾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解缙老师,文渊阁首辅,这位是杨……”
一通介绍顾言对这四个人有了一个明显的了解,解缙洪武二十一年殿试的第十名,赐进士出身;杨士奇是被王叔英推荐进入了翰林院编撰文史;胡广建文二年的进士第一,他和金幼孜为同年的进士。
这四个人的才学那是没得说,看来大帝真的是对朱高炽寄予厚望,真的是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
但是,顾言自己却对四个人有些不好的感官,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因素。
顾言不是很喜欢这四个人,起因是这样的,那一日和唐师在闲聊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件事,就是说在破应天府之际,周是修与杨士奇、解缙、胡广及金幼孜、黄淮、胡俨相约一起赴死。
临难时,最终只有周是修完成了他们的约定。
顾言不去评价这四个人怎么样,他只是对素未谋面的周是修感到心疼,黄泉路他一定是一个孤独的人。
四人也感觉顾言打量他们的时间有些过长,这样很不礼貌,一想到安侯是从军伍里面出来的,也就释然了,几个人才按照主次做好,解缙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朝着顾言问道:
“今日得见安侯真是荣幸至极,这些日去注解《弟子规》一文颇有许多不明之处,今日恰逢顾侯在此,厚颜请安侯解答一二。”
看着朱高炽嘴角微微翘起,再看看这四个老师兴奋到冒光的眼睛,顾言有些头晕目眩了。
这个时候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是大傻子了。这他娘哪里是朱高炽想自己了,这是他给自己想的一个脱身之法。
这是朱高炽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是真的傻,提着煤炉子往坑里跳。
自己这是被坑了!
“请问安侯,这圣人训指的是孔是孟,还是孔孟?”
来了,来了,来了,它果然来了。
顾言深吸一口气回道:“为何非要是孔孟呢?”
“哦?”杨士奇轻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腰板不由的也挺直了许多:“那安侯的意思,这圣人训是另有他人了?
不妨说出来,你我共同探讨一二,也好让我等知道这位圣人的功勋伟绩。”
顾言不知道自己就否定了一个东西,这几个人就像是炸毛的猫一样,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几个人的态度一下子就激起了顾言的脾气,他笑了笑。
这数千年的思想固化端的恐怖。
“小子认为,孔孟当然是圣人,但却不是唯一的圣人。”顾言心想我不去反驳,但也我要表达我的想法。
“哦?那听听安侯的高见?”
顾言思考了片刻,说道:
“高见说不上,既然要探讨一二,那小子就说一说,说得不好还请几位老师莫往心里去,毕竟今日你我之说仅是一家之言,可以代表你我立场。
但绝对不能以偏概全认为这就是《弟子规》传递的立场,更不宜因此对彼此有些误解,诸位长辈觉得可否?”
“好,理应如此!”
顾言点了点头:“几千年前我们的圣人大禹治水,他告诉我们遇到苦难要奋起反抗;几千年前我们的圣人神农尝遍百草,他告诉我们要敢于实践,辨别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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