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也是的,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举人天天念叨,天天念叨……”
曹老头说个不停,但还是把大门打开了,顾言是举人的弟子,他是可以走大门的,到现在他还可能还不知道顾言已经是侯爷了。
杜猛无奈地摊摊手。
顾言笑道:“人老了就这样,挺好的,走吧!”
栖迟园里面的东西还在,只不过人不在了。
单杠双杠都还在,杜猛看着顾言又在发呆,拉着曹文清就去教他怎么玩单双杠,隐约传来要不要打个赌的小声对话。
顾言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去了后院,花园里,唐师正在练五禽戏,待他收工,顾言快步走到唐师面前,双膝着地,俯身下拜,认认真真的叩首:“唐师,顾言回来了!”
唐举人脑子想了很多次见面的情景,可真到了还是没躲开,只得赶紧扶:“老天爷,你现在是侯爷啊,你给我这一个没名堂的下跪,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呦,快起来,快起来!”
顾言连磕三个头,每磕一个,唐举人胡须就是一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激动的。
两人见面后自然也是有说不完的话,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弟子规》和《对韵歌》,唐师把顾言夸得天花乱坠,顾言却是羞得脸红耳赤。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害羞腼腆呢。
“你给我长脸了,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教自己家孩子这两个东西,每每说起,那对你真是赞不绝口。
说什么自《三字经》后文坛又多了两个脍炙人口的奇文,因为那昔日吃酒席,都知道你我有半个师徒缘分。
顺带着我都沾了不少光,连续一个月地吃酒,险些把我吃死在酒桌上。
听说宫中正在拓印,姚师做序,陛下题名,解缙师注解,为了这档子事儿,无数文人要出来沾一沾,抢来抢去最后推举解缙去提笔。
他们没人分一句写注释。
你不知道,这一出来,往后读书有些名堂的见到你都得拱手作揖,行弟子礼。
你日后要是有了孩子,这些人见了你的娃还得拱手喊一声师弟,礼仪必须到位,不到位能被人骂死……”
唐师是真的开心,他一个人在那里说,顾言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一起大笑。
聊了许久,唐师有些乏了,他从案头抱出一个匣子来:
“昨日你才回来,今日大早就来见我,给我这个师傅磕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的几个后人又不在身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今日我这个便宜师傅就送你一份礼,你回家之后再打开,记得哦!”
“嗯!”顾言认真回道。
“我啊,马上七十的人了。能活的日子不多了,这天下大定,该是你们勃发的时候,你啊,持正心,护良善,把路走好!”
“好!”
唐师摆摆手:“今日说的多了,乏了,不送你了,也不留你吃饭了,你该忙就去忙吧,我也不送你了!”
“嗯!”
“哦对了,我这脑子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扬州大明寺找人拖我给你带句话:安侯,你意欲何为?”
顾言扶着唐师躺好,掖好了被脚,他回道:“用唐师的一句话回他:持正心,护良善,把路走好。”
唐师闻言咧嘴傻笑,指着顾言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啊,鬼精鬼精的!”
出了栖迟园,智信悲天悯人的站在路口:“安侯,别来无恙呼?”
顾言骑着马上前:“你自己做,还是我来做?你做有余地,我做半分余地,纪纲做没有余地!”
智信悲伤道:“安侯,何苦来哉,你我本无冤无仇,为何彼此都找不痛快呢?”
顾言调转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智信:“你们做得太过了!”
智信纠结许久,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安侯,小心引火烧身!”
顾言打马往前:“那就同归于尽吧!”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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