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是领导,只不过它是一个很大的领导。
能当领导的人都有着一个基本的标准,那就是看重员工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利益,因此,这个原则对他一样有用!
尤其大帝现在正在创业初期!
有的人喜欢靠舔来维护自己和领导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容易遭人嫉妒,容易被人穿小鞋,容易被人排挤,等下一个比他还会舔的人出现他就会被一脚踢开,然后被记恨他的人干掉。
所以,光舔这一件事不长久。
对待皇帝这样的大领导,既要能舔,又要能干,要让他觉得你这个人办事很不错,是他的好员工!
顾言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又能舔,又能做事的好员工,因此顾言主动申请要去负责伤兵。
统筹管理水平在应天城门楼子底下都已经得到王彦的夸赞,而且给尉千总女儿治疗刀伤的事迹又被大嘴巴的高晋大说特说搞得人人皆知。
因此,在王彦的推荐下,顾言成了看护伤兵的一名小兵。
刘二狗和徐三也自然地成为了助理。
休息了一日,顾言就带着二狗和徐三上任了。
伤兵全部安排在军营的右侧,这里通风,平坦且视野开阔,不远处就是一条河流。
进了伤兵营,顾言的心情顿时十分的沉重,他脸色惨白,死死的咬着牙关,压制翻腾不休的胃水。
二狗和徐三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人间惨状,扶着一棵树就开始狂吐。
冷兵器战争主要以砍杀为主,那这些受伤的兵士身体上伤口的模样可想而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惨状,断肢,翻卷,鲜红,化脓,穿孔,肠道内容物溢出……
这样人比比皆是,他们有的哀嚎,有的面如死色,有的一声一声地喊着娘亲,这里到处弥漫着绝望和死亡。
顾言紧紧握着拳头,给不敢上前的二狗和徐三一人一脚:“忍住,跟着我,好好学!”
几个军医正在面无表情地拿着草木灰往一个伤患的伤口上倾倒,他们面无表情,动作熟练,就如在救治一头无关紧要的牲口。
这毫不在乎的态度看得顾言心头冒火,上去一脚踹翻那个面无表情的军医,怒吼道:“你这是草菅人命!”
军医看了顾言一眼,冷笑一声:“早间听上官听说伤患营会来一个有本事的军医,没有想到会是娃娃,呵呵,还是一个会咬文嚼字的娃娃!”
顾言抓着军医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道:“我问你,伤口该如何处理?”
军医掰开顾言的手:“止血就行!那少年,你告诉我该如何做?”
“我告诉你,第一步先清理伤口,第二步止血,第三步包扎。
前两种情况,要根据伤患伤口情况随时改变,得看需不需要缝合,需不需要按压止血,需不需要查看病患的一个精神状态,还需要观察伤口是否已经感染!
就凭你这倒草木灰止血,一个可以活都人也会被你害死。
你他娘的还有嘴问我如何去做,现在我告诉你如何去做你听得懂嘛?
你知道什么是包扎么,什么是缝合嘛?你知道什么是消炎吗?”
顾言连珠炮似的发问在伤兵营回荡。
军医泪流满面,身子瘫软在地,突然哀嚎道:“我也想知道如何救人啊,我也不愿看着他们躺在这里苦苦哀嚎,可这里就这么多人手,我们也就十多个人,其余的都是民妇搭手,我…我们根本忙不过来………”
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月子娃,从他断断续续的嚎哭声中,顾言才明白,军营里面原本有几个医术很好的老军医。
从北平出发来这里,一路的颠沛流离,几个领头的要么死在了路途中,要么被敌军射杀,就剩下他们几个学徒,他们几个半吊子也是照葫芦画瓢。
医好了就好,医不好就是你命不好!
顾言站在一个土坯累成的灶台上,看着近百人的一个军医营,他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整个伤兵营由我接管,对,我谋权篡位了,不服的可以去告我,也可以来搞我!”
说实在的,倒是有几个不服的,可一想着小子是燕王安排进来的人,早间还把燕王的亲卫纪纲都打掉一颗牙,现在军营人人知道这事,想了想还是明智的忍气吞声了。
自己的后台还没有纪纲厉害呢!
“好,没有说话的那就是默认了,现在我说的每一件事安排的每一个人必须立刻去行动。如果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阳奉阴违,害死这些受伤的勇士,老子绝对让你明白死也是一种恐惧!”
“你们这一队去烧水,记住大锅洗干净烧红后再放入冷水,水要肉眼可见无杂质!”
“你们这一队去找盐,别他娘的给我皱眉头,去了后勤就告诉那个人,如果不给我足量的盐,下次他受伤老子也见死不救!”
“你们几个去找些针线,找一些干净的麻布,没有用过的最好,你们……”
伤兵营快速地行动起来,而这里的一切变化,包括顾言的所作所为,自然有舔狗去给燕王打小报告了,谁知燕王听闻后非但不觉得顾言是在小孩子过家家,而是觉得此事一定能成。
条理清晰,分工明确,态度坚决,这些不是过家家能玩出的花样,就算是,那他也愿意试一试。
想明白了这些,大帝把自己的佩剑交给了掉颗牙的纪纲,纪纲心里一喜,谁知道大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一哆嗦:“去把我佩剑给顾言,告诉他,这是我暂借给他的,如果他真是个有本事的,本王的这把剑就赏赐给他!”
盐,辎重营有很多。
打仗或者行军都是累人的活,人和牲畜都需要盐分来补充体力,而且这个东西每次都会补充,加上昨日刚打了一场胜仗,辎重营的盐很多。
伤口需要消炎,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盐水。
可顾言看了辎重营拉来的粗盐后有些不满意,又让二狗拿着燕王的佩剑去要了几口大锅,现在这两人开始熬盐,也就是提纯。
他们年岁不大,身子又瘦弱,做这个活正好合适。
顾言则来回巡视,发现不对,立刻拔剑大喝加以阻止。
很快,热水滚滚。
干净的麻布已经被煮了很久消毒完毕,顾言找到一个伤口不深的伤患,唤来所有人:“现在,我只做一次,你们认认真真看,看我如何清理伤口,如何缝制伤口,如何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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