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顾言冷哼一声:“人分少年中年老年,人有聪慧愚笨中庸,你又怎确定你见识过的与我一样少年人都是竖子?你又怎确定,我与其余人不同,我是愚笨是聪慧还是中庸?那你现在回答我,你是怎么觉得我不行,有如何确定我做不到?
猜的,以貌取人,还是过往经验?”
众人:嘶!
顾言这一连珠炮似的发问环环相扣无懈可击,从常识入手,直截了当的告诉王夹子以貌取人和为人自大。
王夹子愣了片刻,突然弯腰拱手抱拳道:“我王彦,为我先前的无礼和莽撞像你赔礼,我枉读圣贤书,今日先生一言当头棒喝!我信了你可为,但今日我还是要眼见为实,若苗喜谎报军情,定斩不饶!”
顾言呵呵一笑,看了看王夹子严肃的脸,转身扶起苗喜,见他出了鼻子破了之外并无大碍,笑道:“王彦是吧,您呐,等着挨打吧您!”
众人:“大胆!”
王彦:“滚!”
……
“什么时候出发?”
“天黑出发!”
“为什么要天黑出发?”
“人烟稀少,便于行事!对了,你们一次都没有人去试着走一下么?”
“试过了,去了五个人,最后只找到了三个,还有两个找不到!”
顾言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当初自己差点迷在里面饿死了,要不是运气好走对了岔口,想必今日的顾言已经会开口说话了。不过话说回来,没了刚才的置气,随着理智的回归,顾言越琢磨越觉得王彦这个名字格外的耳熟。
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索性,懒得去深究了。
天色在几人焦急得等待下慢慢黑了,回到家给娘撒了好大一通娇才获得出门许可证。
临出门时候娘一直在念叨,说什么男孩子性子野,说什么你也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惹得顾言好是纠结,负罪感满满。
这一次去下水道的人有些多,足足十三个人,王彦格子最高,得弯着腰走路,他是走的最难受的,苗喜几个人倒是还好,不是那么难受。也不知道苗喜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把他货担子的盖子给拆了,当作帽子顶在头上。
开始没有什么,可走了一段苗喜的脸色就开始便秘了。
所有人都怒目而视,还好这是现实世界,这要是修仙的世界,估计此刻苗喜投胎都投不了!
顾小笑眯眯的走在前,时不时的扭头盯着王彦看:“走这个轻而易举,我七岁的时候就能走个来回。而且我还知道哪里有人,哪里最暖和,哪里是对应上面的哪里。我不知道你打仗如何,但是我确定在这里你一定没有我熟悉,而且日后也一定没有我聪明。
我这个人很小气,如果日后在军营混下去了,给你个求我的机会,我这个人耳根子软,你让我打一拳,我就告诉你一个生财之道,绝对不会让你饿死。”
这找打的话气的苗喜的那个部下又拿出了短刃,王彦一点也不生气,和善回道:“我现在相信你是有本事的人了,但是我不相信你日后一定比我聪明,当然,你是一个孩子,我也衷心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
这一次,顾言笑了笑,这话他记住了,同时他也记住了那个爱抽刀子表忠心的叫什么名字。
吴仁耀。
呵呵,没人要。
这一次,顾言直接走的是最近的一条路线,仅仅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出口,出口依旧是上元门。
看到滚滚长江东逝水,王彦想跟顾言说话,却见顾言故意斜着眼在那里发笑,他心想:这小子果然是小心眼。
不过,事实已经摆在面前,这个孩子很重要,对自己很重要,对燕王也同样重要,破城而入和兵不血刃破城,这两者区别太大了,通过这个口子就能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应天,那是可对外说燕王入京是民心所向。
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
想到这里,他郑重的双手抱拳,正式认可了顾言,执同辈礼道:“公子奇人,燕王府司礼监王彦先前无力之处还忘海涵,至于赌注,我王彦这就还。”说罢,就开始脱衣服。
直到此刻顾言才终于想起王彦这名字为何这么熟了,这家伙是个太监,后世在影视剧看过,当时看道他的时候还特意去查了资料,而且还知道这个家伙混成封疆大吏,镇守一方。
王彦小名叫做狗儿,跟二狗名字一样好记。
当然,顾言一点不怕,男人最怕的就是不果断,太监最怕的就是你不把他当做男人。
所以,顾言毫不客气的给王彦来了一拳,打的王彦有些直不起腰,随后竖起大拇指道:“一口唾沫一口钉,跟我父亲一样是个铁打的汉子!”孩子气的话说得有些恶心,但顾言还是自己忍着这个恶心。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才十岁呢。
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这话让王彦很受用,铁打的汉子,铁打的汉子,王彦肚子虽然疼,但这刻他却觉得这一拳值得。
这一刻,他记住了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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