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旁人出的手。
外公!
“老夫听了许久,除了那姓徐的小子,就属你这老小子犬吠声最大,最为丑陋,也不找副量天称来量量自己是几许浓度几斤的烂泥,也敢对老夫的外孙出手,活得不耐烦了?”
许东平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走到顾凌身旁,又斜着眼睛呛了一声:“多少年了,还是这副德行,还以为练了剑会好些,没想到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不比您气血刚勇。”
“你……”
“父亲!”
还是许芸出声,许东平这才停声,就此打住。
顾长季两侧相看,心道这岳婿关系不太和谐啊。
至于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任由这位许家老祖咆哮天剑殿,他们都是知道顾凌与许东平之间的事情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时当出头鸟。
顾长季夹在中间,火药的气息都快将他淹没,于是向前一步,对着脸色涨红的徐安兴问道:
“敢问徐大殿主,我如今的资质可算上好?”
徐安兴沉默,面色并不好看,谁能想到,顾家竟还能有如此气运,前一个“废物”觉醒了天生剑胎,如今的这个更是成了先天道体。
见他面色铁青,顾长季乘胜追击:“些许流言,徐殿主未免有些太过紧张了。”
“流言猖獗,是有些不好的影响,不过他们都是我神剑宗的弟子,若是约束过多,导致他们失了剑心可就不美了,徐殿主……以为如何?”
言下之意,少宗主的实位可以不要,但这个名分,我拿了!
本来还有扮猪吃老虎的想法,可天机老人这样为自己高调造势,哪里还扮得下去,不如就豪横一些。
“可!”半天,徐兴安才憋出这么个字来。
但许东平却不高兴了,一掌将刚才对顾长季出手的长老毙了,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雄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神剑宗可是顾家所立,世代守护,我外孙还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先天道体,更是扶神剑宗大厦之将倾,如此天资,如此才情,别说少宗主,便是宗主也坐得。
“我孙长季有大帝之资,我看哪个鸟人敢反对?”
………
少宗主一事就此揭过,随后神剑宗又发布一些叛徒的名单,重整一番。虽也有伤亡损耗,可神剑宗也剔除掉了许多隐患。
“你娘让我来问问,你师父给你功法没?”
传法阁长老苏一木亲自前来过问,只是急躁了些,缺了点耐心,显然是被自家老娘强行赶过来的……顾长季心道。
“给了。”
“嗯……这块令牌你拿着,需要什么功法自己去取。”
苏一木丢下块木牌,作势就要走,可还是不放心地又嘱咐道:“你小子跟你爹一个性子,你可别给我乱来啊,选用功法时多问问,别给自己练废了……算了,令牌不给你了,以你的身份也没人会拦你,高级一些的来找我就是了。”
顾长季:“???”老爹害我不浅!
“还有事?”
顾长季搓了搓手,好奇地问道:“师爷,我父亲和我外公……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聊起八卦,尤其自家徒弟的八卦,苏一木顿时来了兴致,“当年你父亲天赋不显,你爷爷还给他订了桩婚事,正是你娘,但你娘可是当时的天骄,又是个有主见的,私自就来把婚退了,你爹年少,那时就喊出了如今极为流传的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后来你外公……”
好家伙!
顾长季内心惊叹不已,这游戏的策划还真是……吃土豆不削土豆皮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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