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师公,请落座吧。”
刘宏笑着点头示意。
“多谢陛下。”
不用任何人指引,二人便极为自觉的坐在了两个摆有酒食的案几前坐下,不过没有刘宏的准许,谁也不敢擅自开动。
“要不二位先吃些东西,咱们边吃边说?”
刘宏倒也没有考验二人的意思,笑着又道。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过陛下!”
一听这话,两人顿时如蒙大赦,忙不迭起身谢恩。
再坐下时两人皆是急不可耐,将宽大的袖摆往脸前一遮,一大口美酒润过嗓子,撕下一条鸡腿在口中一撸,便已经只剩下了一根纤细的骨头。
“呵呵。”
刘宏笑了笑,顺势又道,“方才二位进来时,吾见师公脖颈上似乎有几道抓痕,这是怎么回事?”
“!”
话音刚落,卢植与师宜官皆是身子一僵,咀嚼之声瞬间消失。
此时蹇硕则悄然来到刘宏身旁,附耳道:“陛下,奴婢方才前去诏狱提人,卢植一听陛下召见,不知为何竟似是疯了一般猛地掐住师宜官的脖子,一副要将其活活掐死的模样,奴婢与狱卒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二人分开。来的路上卢植又欲动手,奴婢出言警告才令他不敢造次。”
“这是想灭口啊。”
刘宏微微怔了一下。
“灭口?”
蹇硕面露疑色,昨夜诏狱送来的监视记录与那两封密信他都未曾看过,自然不知道卢植与师宜官之间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刘宏回过神来对蹇硕说道,又一脸好笑的看向了卢植。
这个家伙定是忽然得知他要召见,后悔昨天夜里提前向师宜官交代了“后事”,又怕师宜官到了这里乱说话,因此打算将其灭口。
“唯。”
蹇硕不明就里,却也只能老实退下。
如此待门关上之后,刘宏才又笑了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二位也不必拘谨,该吃吃该喝喝,有什么话想说便说,若要文斗现在也可以开始了,吾便在这里给你们做个见证。”
咀嚼声随之再起。
不过这次已经温柔了许多。
片刻之后,随着一个吞咽声响起,倒是师宜官率先放下了衣摆,起身对刘宏施礼道:“陛下,粪土臣脖颈上的抓痕乃是卢植所抓……”
话未说完时,卢植也放下了衣摆,目光死死瞪向师宜官。
师宜官也毫不示弱的回敬了一眼,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我鸿都门学与太学素来有些恩怨,入狱这两日臣与他已经打了几回,回回皆是臣将他按在地上殴打蹂躏,他心中自然积怨不少,因此方才蹇黄门奉陛下之命前去召见时,他便趁臣不备伺机报复,简直是无耻之尤,儒生之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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