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这样做,临阵退缩或是贪生怕死,反而会遭到社会舆论一致攻击和鄙夷。
当然,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打算怎么的办。”
郭疤子看着面前的张三,问道。
张三闻言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
张三摊了摊手,苦笑。
“你有什么好的出路吗?”
“有倒是有,但就怕你怜惜性命,顾念妻子,不肯和我们一起干了。”
郭疤子直视着张三的眼睛,问道。
而张三只是惨然一笑。
“事已至此,就算我顾念性命,妻子,难道他们还会放过我吗?”
“你明白便好——”
郭疤子转过了身,示意张三跟过来。
在村堡处的,军户们神情激愤的,被挂在旗杆上,被殴打的已经不成人形的差役浑身是血。
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
而在旗杆下,则是一滩滩被肢解的碎肉和骨骼,像是被斧头劈开的,张三不觉得单凭刀剑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聚集在屯堡处的军户们背枪握刀,点火的为号,此时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在土坡上,正站着几人正对着底下的众人高声演讲些什么,底下众人义愤填膺,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冲进大同府活捉张文锦这个竟然丧心病狂到连皇帝赐给边卒的赏钱都要抢的家伙乱刀砍死。
张三感觉台上的几人的脸色有些面生,身旁郭疤子见张三目露疑惑,解释道。
“左边那人是我大哥郭鉴,右边的是从大同总兵府赶来的柳百户……至于为什么,你跟着我往前凑凑就知道了。”
郭疤子的声音压了很低,他拉了拉张三,让其跟在自己的后面,挤过人群的。
人群中看见了郭疤子这张标志性的脸后的,原本想要发怒的脸色一变,让开了路,郭疤子带着张三走到了最前方,找了个位置听台上几人的演讲。
张三听见台上之人正如此说道。
“总兵大人早有怀疑,张文锦勾结蒙古人……之前数次入寇,皆是此人指示,致使我边塞失陷,士卒死伤惨重。”
“田野被烧为平地,我明人被蒙古人掳掠草原为奴,皆是此人所为。”
“今日,他又令走狗强行勒索士卒朝廷赏银,士卒稍有不满,就随意打杀,我等从军,为国为家,却唯独不是来给张文锦这帮文官们当奴隶的!”
土坡上,从总兵府而来的柳百户见地下士卒的情绪激动,连忙补充道。
“诸位可知,陛下命使者前来,可不仅仅是怜悯士卒辛苦,赏赐边镇将士,更是要督促地方官府结清拖欠士兵欠款……但张文锦这厮从中作梗,借西北旱灾,官府无银为借口,肆意拖欠军户饷银,自己却躲在城里喝酒吃肉,难道他以为就这样一直拖延下去,就能将官兵粮饷据为己有了吗?”
你别说,还真是,要是你们哪天都挂了,地方官府也只能含泪把拖欠的饷银和朝廷抚恤揣自己兜里。
张三心里吐槽道,但听到这位来自总兵府的柳百户的话,地下的众人骚动不止。
不多时,便有人大喝。
“杀张文锦,碎其尸!”
“张文锦外通鞑靼,贪墨军饷,应该乱刀为朝廷除去此贼!”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