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此,周围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闻听此言,朝廷派来大同监军,巡查地方政务的都御史张文锦瞬间脸色大变,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面若冰霜,他当即转身对着身旁兵士喝到。
“我朝自太祖建国以来,便分定军民匠籍,从此以为永制,万世不改,今日你不过大同一小卒,竟也敢擅言更改户籍,来人呐,给我拍将这个妖言惑众的之辈锁入牢狱,待我上奏朝廷,听候发落。”
听到命令,一旁待命的的参将贾鉴立刻领着兵士冲上前去,当即将其死死的按倒在地,拿铁链锁住手脚,就要押入牢狱听候审问。
骆安见陈九并未反抗,而四周士卒畏惧张文锦,但见陈九只因言便获罪,目中多有悲悯,
见兵士们锁拿之余竟然屡次殴打倒在地上的陈九,他有些于心不忍,冲着领头的参将呵斥道。
“陈九已年近八十,为国戍卫六十余年,所犯罪过也不过失言罢了,拿住待他反省便是,又何必拳脚相加。”
听到这话,贾鉴方才令兵士们住手,并命士兵扶起躺在地上,被打的浑身是血的陈九。
“大同兵马向来桀骜难训,若是不下以重手,恐伤到大人,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看着面前的参将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就算是掌管着锦衣卫的骆安也不由得为这些人毫无荣誉感的行为而感到震惊。
纵然是锦衣卫,抄家灭门,也都是奉诏行事,绝不会像这些人一样对自己人如此逞凶。
“那按将军所说,这种事在大同是很常见了?”
听到骆安的问话,贾鉴下意识的回答道。
“有张御史坐镇,大同府自然无碍。”
但片刻,看着张文锦愈发不悦的脸色,贾鉴自知失言。
而听到贾鉴的话,周围的大同士卒见此,想到平日里张文锦手下众人对自己的欺压盘剥,愈发怒火中烧。
骆安将一切尽收眼底,但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人,并不多言。
骆安隐约感觉到人群中,一道充满了愤怒有何怨毒的眼神扫过了自己几人,并最后停在了自己面前都御史张文锦和参将贾鉴身上。
骆安别过头,但目光的来源处,一个身穿着青灰色,打着补丁的布甲。
那个魁梧的身影似乎也感受到骆安的视线,他抬起头,正好隔着布衣烂甲的人群对上了骆安探寻的目光。
一个坚毅,冷静,充满了故事的中年男人。
只是片刻,便借着人潮的掩护消失在骆安的视线之内。
在那短暂的隔空对视之后,骆安感觉自己隐约看见了一道贯穿了整张坚毅面容的狰狞伤疤
是错觉吗?
那道身影消失的太快。
以至于骆安不得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今日出了此事,倒是我等考虑不周,我已命人备下酒宴,还望骆指挥不吝薄酒,让有关官员等向大人赔罪才是。”
总兵桂勇听闻这边骚动赶来,他不留痕迹的顺着骆安的目光看去。
但除了领赏的人潮外,什么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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