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他是什么意思。
张永默不作声,暗中观察道。
现在,他有些摸不准谷大用是真的不知道蒋定是怎么带“京军入城”的,还是说他其实知道,但刻意在张太后面前装作不知。
“皇帝自以为能靠着清查亲军二十六卫,调京军入城便能高枕无忧,可蒋定之前不过一恩荫父辈官爵的指挥使罢了,名义为五军都督府都督,可实际能控制的兵马不过两万,余者皆在东西两厅节制之下。”
张太后听到谷大用的回话,点了点头,她思考了片刻,对着张永说道。
“过会令司礼监拟旨,京军若要入卫,就让各团营按节制兵力按比例派出皇城护卫兵马便好……张姓子侄尽管最近几代没什么可用的人才,但也都都学京中勋贵们统统扔到京军挂职,没想到竟还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张太后说道这里,语气竟然微微有些唏嘘。
“禁军方面,需要臣……”
张忠见张太后说完后陷入了某种追忆中,他补充道。
小皇帝想借机会更换皇宫的守卫,但这无疑会触碰很多人的利益。
这也就意味着有机会将原本摇摆不定的勋贵们拉到自己一边。
“暂时不必……都是些墙头草罢了,也不必在他们身上耗费过多精力。”
张太后看着面前跃跃欲试的张忠,摇了摇头,不过等她在此细细的查看了宫殿内等候的人等,皱了皱眉头。
“张鹤龄呢?他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听到张太后的问话,众人面面相觑,直到张永率先开口回答道。
“昌国公带着锦衣卫巡查午门后,府中有要事,给臣交了兵符后便先行回府了。”
听到张永的话后,张太后却压根不太信张氏两兄弟这番鬼话,她冷笑道。
“有要事?什么大事能比得上我张家百年恩宠毁于一旦,想来还是想念六月初暹罗人进贡的碧眼胡姬了……如此鼠目寸光,果真如父亲所言,庸才为欲所牵!终难堪大任!”
张太后想到这些年自己给这两兄弟捅的篓子劳心劳力,骂道。
见张永等人不答话,张太后叹息一声,看向了身旁拿着锦衣卫印信的张忠,交代道。
“家弟让你见笑了,终究杨继还是劳烦你了——”
“不敢当,为我大明朝廷,皇家威仪,不使逆贼胡乱攀咬,污蔑权贵,是臣应尽之责。”
张忠闻言跪倒在地。
在皇帝正式派人审理之前做掉杨继尽管有些风险,但却也能避免很多后续的麻烦,这是张太后历经三朝风雨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这终究这还是我的家事。”
张太后摇了摇头,她伸了伸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从宫帷后拉出了两口箱子,箱子很沉,即使是四名身强力壮中年太监拖动都显得有些吃力。
反射着宫内温和的光芒的黄铜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齿轮咬合之声,那些自称弗朗基人,从海上而来,进京向武宗朝贡的胡人在这这些大明权贵的眼中尽管粗鲁和野蛮。
但相比于东北黑森林那些茹毛饮血,不折不扣的‘野人’部落,他们反而是在这些‘奇技淫巧’方面有着众多的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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